魏三娘气的直喘粗气。戚大川继续道:“秦六这人,十分狡猾,上次吃了亏却没有直接打上门来,而选用了这种方法,就知道此人心机之深沉,吃准了即便是找到由大勇也没有确凿证据指证他。所以你去找他,只能是无功而
返。“
“那怎么办。”魏三娘急了:“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继续害我们?这次是乌头青,下回呢?再来什么赤头青,白头青的,我日子还要不要过了,生意要不要做了。”
说罢,将手中的抹布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下去,拿起桌上的凉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由不解恨。
她平日总是在戚大川面前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冷不丁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让戚大川觉得格外新奇,不由软了声音:“你莫要生气,别再气坏了身子。”
正巧这时有人来买酒,李二郎怕这气一会儿牵连到自己,忙不迭的跑去打酒去了。
四下无人,戚大川有些害羞的垂下头,鼓足了勇气吐露心中话:“遇到这种事,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的。”
魏三娘还在气头,正烦着呢,没细想,随口吐出:“告诉你做什么。”
不料戚大川一听这个,顿时也不羞涩了,抬起头,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我是你男人,我得护着你。不行,我得告诉将军一声,索性我每天来店里住,省的再有别人来骚扰你。”
“等等等等!”
魏三娘一听这话,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你是谁男人,别胡说八道,我男人早十二年前就死在战场上了。”
“妹子,你咋能说话不算话呢。”戚大川顿时委屈起来,八尺高的汉子跟个孩子一样,扁着嘴:“那天在厨房,就咱们俩人,你,你都忘了?”
魏三娘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瞧见一旁的李二郎正贼眉鼠眼的往这边瞟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后厨帮帮你媳妇儿。”
恶声恶气,自己却烧红了脸。
“戚大哥,你,你别乱说话。”
魏三娘压低了声音,有些恳求:“那天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就是个寡妇。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给淹死哩。”
“妹子,嫁给我,你就不是寡妇了啊。”
解释再三,见他还是跟狗皮膏药似的撵着,不免也动了怒,低声道:“你这个人,还怎么说都不听了呢。”
戚大川一脸不解:“妹子,你到底不满我哪儿啊?”
“我!”
魏三娘知道,南人和北狄人的观念简直是有着天差地别之分。在南人看做比生命还重要在贞洁,在北狄人眼中则是一个笑话。他们注重生育繁衍,崇尚自然爱情。
所以跟戚大川理论,纯碎是对牛弹琴,除了让自己生气之外,压根没有别的意义。
被逼的慌不择路,魏三娘顺口脱出:“我嫌你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