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纪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的景色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抛在身后,将竖笛放在了嘴边。
吹什么呢?
他一时有些发呆,在船夫的眼中却是年轻人喜欢吹牛,真正展示的时候反倒是犹豫了。
这个念头刚从脑升起,下一秒,一段优美而带着悲伤的笛声,在夜空中响起。
笛声,仿佛充满一种神奇的魅力一般,应和着江水滔滔,出离的动人,风,也仿佛在吹拂着音符,气息悠远的笛声传了很远很远!
老人听愣了,忘记了划桨,任由小舟在河中荡漾。
这首曲子,叫《一千年以后》,是不是觉得很熟悉?没错,就是林俊杰的代表作之一《一千年以后》的笛声版。
岸边的一对结伴而行的情侣,在笛声中望向了河中央,隐隐可见一道修长身影屹立船头,风吹动着他的衣袍,悠扬的笛声传出,竟然有一种飘飘欲仙的直视感!
“真好听,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岸上的情侣女子捧着胸口说道。
“一定是个老头子,这么悲伤深沉的曲调,”男方吃味的说道。
悠扬的笛声渐渐停息,第二天,在重市就流传出一段关于长江上有神秘笛声的传闻,说的越来越玄,到后来甚至传成了仙人。
杨星耀和李星云来了。
三个人一见面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随便找了一家路边烧烤,三个人撸起了串。
“成熟了不少啊!”政纪看着李星云的样子,现在的他胡子也明显了,眼神也变的坚毅了不少。
“那肯定,他也是手底下有百十号兵的少校了,再不成熟,那就真完了,”杨星耀哈哈一笑说道。
“一转眼,就快两年了,时间还过上真是快啊!”李星云感慨道。
“是啊,说说,你们在军区还好吧?”政纪感同身受的点点头,灌了一口啤酒。
“一般,每天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有时候真tm想去一线打一场,”杨星耀和政纪碰杯说道。
政纪摇摇头,“你这个想法恐怕是不可能实现了,国家现在求稳,不会轻易动用武力。”
“唉,我也就是说说,你看看人家美国,正在依拉克打的热火朝天,实战出经验,全球,美国的军事力量是货真价实的第一,”杨星耀感慨道。
“穷兵赎武,动荡根源,总会有报应的一天,”政纪总结道。
“也是,911不就是证明。”李星云道。
“三年升军衔,还得三年我这肩膀上才能再多一颗星,这当将军啊,我看这辈子怕是遥遥无期了,当初还和你吹牛说要在这件事上领先你一步,没想到,你小子又拉了我一大截,大校,足足差了三个衔!”杨星耀摇摇头说道。
“总会有机会的,努力奋斗,扎实自己,”政纪说道。
“对了,政纪你知道吗?秦风凛最近遇到麻烦了,”李星云忽然说道。
“什么麻烦?我不知道啊!”政纪一愣说道,他不是去八一队踢球吗?
忽然政纪灵光一闪,猜到了秦风凛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大概是不好意思和你说,他去八一队踢球,去年年底的时候,八一队撤编了,而且听他说内部斗阵很严重,球队已经到了瓦解的地步,更麻烦的是,原先的教练被开了,他和之前的教练关系不错,听说后来的教练是搞关系上去的,他还和人家闹了一场,现在八一不行了,他也被坐了冷板凳,听他说下个月八一就要解散了,”李星云将自己和秦风凛电话谈心的内容大体说了说。
政纪点点头,该来的总会来的,哪怕是作为曾经国家最为强劲的八一足球队也逃不过历史兴衰的轨迹,八一足球队,也就是从今年开始,消失在了华国历史的长河之中,留下了曾经的传说和辉煌。
“风凛没说,可是我们不能看他就这么消沉下去,政纪,你能力强,你看怎么能帮帮他,”杨星耀说道,一个寝室住了四年,谁都不希望对方混的难受。
政纪点点头,“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也在想。”
杨星耀和李星云点点头,政纪能出手是最好的,他们虽然在部队,可是局限性太大,帮不上多少,只有政纪的能量足够影响一些事情。
接下来的两天,杨星耀和李星云陪着政纪在重市呆了两天,两人执意尽自己的地主之谊,带着政纪游玩的时候,政纪一分钱都不能掏。
用杨星耀的话来说就是:“知道你有钱,可是来了这里,就算你是世界首富,也不能让你花一分钱。”
两天后,杨星耀和李星云归队,而政纪也参加了开工典礼,然后转身直奔燕京。
一到燕京,政纪先给宋亮打了个电话,让他有时间来找自己。
帮人不是动嘴皮子就能做的,要做就要做好,乘着八一队刚撤编的时候,政纪有个想法。
由于球队隶属于军队的特殊性,最初所有八一的成年球员都是现役军人,而且接受军队体制的管理,即使青少年队的球员其父母也往往是军人或者与军队有密切关系。著名前锋郝海东1997年离开俱乐部加盟大连万达,就放弃了自己的少校军衔。这一体制也直接决定了八一球员历年待遇都远低于其它职业俱乐部,很大程度上不得不根据中国军队的基础薪酬调整。而其它俱乐部的球员由于不是军人,也无法转会八一,限制了球队的人员流动性,造成了球队长期的问题,最终以解散退出职业足球而告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