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分还真是乱。”
夏染想到以前的事,扑哧笑了出来,“我们刚在一起那会儿,萧三少夹在中间,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小娘,可没少为难。”
沉泽川笑,“他眼下已经升任京兆府尹了,前几日我们还一起喝酒来着,他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说来,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呢!”
“有空去永定侯府看看吧。”
“好。”
沉泽川不记得以前的事,但知道夏染和萧家几兄弟感情很好。
二人说着话就睡着了,只是睡到半夜,秦深在外面唤了一声。沉泽川披上衣服出门,很快就回来了,扶着夏染坐起身。
“怎么了?”
“西铭阁的陈姨娘上吊了,不过被暗卫救下了,眼下还昏迷不醒,我带你去看看。”
夏染吃了一惊,忙起身由着沉泽川给她披上披风。
二人赶到西铭阁,太子妃和另两位姨娘已经到了。
“殿下,求您别赶我们出宫!”
那两个姨娘见太子来,冲到他面前跪下哭求。那刘姨娘甚至上前,扯住了太子的衣角,哭得我见犹怜。
太子脸色一冷,“让开!”
“殿下,我们不会挡了夏侧妃的路,求您赏我们一条活路。”说这话的是刘姨娘。
倒是这沉姨娘,收敛了脾气,只在一旁跪着哭。
“秦深!”太子喝了一声。
秦深上前,那刘姨娘这才松开了手,“夏侧妃,您跟殿下求求情,不然我们也只有自悬这一条路了。”
夏染眉头皱紧,没有搭理这刘姨娘,先随着太子进屋里。
那陈姨娘躺在床上,脖子上有勒痕,脸色苍白,呼吸很轻。夏染往她嘴里压了一颗人参丸,而后用银针给她扎了几针,人才悠悠醒来。
这陈姨娘看到太子,脸上露出惧怕之色。
“殿下……”
“本殿下跟你们说过,可以离宫,但也是随你们的意愿,你何至于上吊?”沉泽川皱眉。
“我……”
陈姨娘欲言又止,最后只抹起了眼泪。
“臣妾求殿下怜惜……臣妾不奢求位分,只求能照顾殿下……”
沉泽川沉了一口气,起身扶着夏染往外走。她没死成,竟还以此来求怜爱。
他们刚出了屋门,秦深走上前,道:“殿下,皇上身边的一位公公带太医来了。”
沉泽川皱眉,“谁把消息放出去的?”
秦深摇头,“这边出了事,我们便封锁了消息。”
“告诉那太医,陈姨娘无事,让他回去禀报吧。”
“是。”
沉泽川走到院中,先看了一眼太子妃,而后打量了一圈,道:“是谁把消息走漏了?”
院中无一人回答,皆低着头。
“这里是东宫,本殿下要查并不难,既然你们不主动站出来,那到时查到谁,定不能轻饶。”沉泽川这一声不大,但冰冷至极。
终究沉姨娘抗不过,噗通跪到了地上。
“殿下,臣妾只是一时湖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