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的出身,申屠丰满心疑惑,但他很聪明的没有细问。
这是与人相交最起码的尊重。
而许含章看着申屠丰的反应,也有些试探的意思,见对方没有深究她的来历学识,心下也是满意。
二人说话间,崔游的家仆已经将二十章香方和那套玉石碾子送了过来。
许含章无心追究再追究崔游暗中使坏的事,拿了东西便放他走了。
台下围观的群众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看上去比许含章还要兴奋。
许含章看着眼前的情形,也忍不住笑起来。
至于崔游跟薛管事之间的恩怨,就不干她的事了。
薛管事离开前,深深看了许含章一眼。
申屠丰提醒道:“香院的管事,也不好得罪,以后小友若是有心入香院,还是要小心此人。”
许含章之前已经听忻容郡主说过,香使若是考不上香侍,便可以转而成为香院的管事,手里也握着一定的权利,许多香奴想要考核,还要看管事的脸色,送礼贿赂之事屡见不鲜。
知道申屠丰这是在提醒她,许含章点头称谢:“多谢您提醒。”
“不必客气,以后小友的馥春阁若是到了禹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便知会一声。”
许含章闻言心中一动。
对方是蓬莱阁的大掌柜,多年来积累的人脉自不必说,能与她这般客气,肯定不是因为她赢了崔游这么简单。
许含章猜测,定是因为她昨日调制的“离魂”。
忻容郡主说过,她调制的离魂与陈香侍调制的离魂一般无二,那就是说,她至少也达到了香侍的水平。
崔游一个香奴都能自恃身份招摇撞骗,何况香侍?
许含章当然不会拒绝申屠丰的示好,“那就多谢申屠先生了。”
此间事了,许含章跟忻容郡主约好了下次什么时间见面,就赶紧回临安县去了。
二婶他们要顾着铺子,不能跟她一起来,肯定也惦记担心她。
而且,铺子里还等着原料用呢。
许含章这厢回了临安,但她的调香技术却声名远播,已经经过禹城人民口口相传,传到了平宁和锦安。
第二天,就有慕名到临安来找馥春阁买香货的。
仅仅一天时间,馥春阁的香货几乎销售一空!
望着空荡荡的货柜,杨氏等人都忍不住有些傻眼。
香货售尽,崔游对药材的封锁也被解开,一家人又要开始忙碌,没日没夜的干了三天,货品却依旧供不应求。
“看来咱们的名声还真是打出去了!”许含航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也是有些无奈:“看来咱们得找两个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