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道:“可不是,听说是因为清野不利。”
许含章不敢再多问,怕引起旁人注意,便笑着朝小二点点头。
小二走了,赵讯问:“姑娘是想在这赵扒皮身上打主意?”
许含章点了点头,“走,咱们去各处铺子转转,看看有没有旁的消息,还得去药铺买点药材备着。”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众人难免有吃不消的时候,好在许含章提前备了各种治风寒、跌打损伤之类的药丸子,这才让众人挺住了。
赵讯跟着许含章出了茶铺,又进了空荡荡的药铺,一边搜罗能买的药,一边拧着眉头跟药铺伙计说着闲话,伙计兴致比她还好,能说不能说的,全说给她听。
三十几斤药买了大半个时辰。
许含章前前后后都打听明白了,这才将药材包进伙计找来的包袱里,离开了药铺。
王泥鳅充当苦力,背着草药,三人百年出城往城外跟二叔汇合。
百里跟王泥鳅的同村两人,一个叫陈大海的,一个叫孙铁柱的,也几乎跟她们差不多时候到了城外马车前。
陈大海和孙铁柱,身上都扛着硕大的袋子,到了马车跟前,小心翼翼的将袋子放在马车上,生怕漏了一粒粮食!
几个人利落的将车上的粮食袋子重新理了理,赵讯将药草放好,几个人便往山上回去。
路上,许含章靠着袋粮食,仔细琢磨着从药铺伙计那里听来的消息。
连吃了几天饱饭,山上就焕发出一派勃勃生机。
许含章跟赵讯研究进兖州的法子,二叔也闲不住,就带着王泥鳅一伙人上山砍树,忙了两天,打了几张木床出来。
百里和陆骞则带着其他人轮流巡山。
二婶就领着山上的女人们洗衣做饭。
时不时的,二叔和百里还带着众人上山打野物,改善伙食。
这是王泥鳅他们最喜欢的活动。
王大姐是个能干的,这样的大冬天,还能时不常的挖上几筐能吃的野菜回来。许含章翻着那些树叶草根一样的东西看了半天,倒是凭着丰富的草药知识认出几样,但大多数都是普通的草根。
许含章盘算了一两天,晚上吃了饭,烤着火,跟二叔等人说起了春城前知州赵钱金,也就是那个赵扒皮撤差的事。
“大丫想在他身上打主意?”许修义转头看着许含章问道。
许含章点点头,说道:“那个赵钱金,外号赵扒皮,在春城这几年,好事一点没干,尽搂钱了,春城地皮都被他刮薄了三尺。这回因为清野不利,被撤了差,新任知州再过几天就到了,新知州一来,他就得离开这春城,要么回去老家,要么就是去北边再寻门路求复出,我和赵讯打听了,他老家是方城那边的。”
赵讯说道:“要回方城,就得过兖州府。他是当官的,虽是撤职,但肯定也有门路,或是文书能走兖州。”
许修义眉头拧到了一处,“大丫是想买通赵钱金?”
“买通不行,难保他时候出卖咱们,咱们得想别的路子。”
百里嘿嘿一笑:“看来姑娘已经想到了主意。”
许含章的目光在陆骞和赵讯身上来回扫动,露出个贼兮兮的笑容,说道:“这个赵钱金,两大爱好,一个是贪财,另一个就是好色。”
赵讯和陆骞感受到她的目光,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不用想,他们不能贿赂赵钱金,就只能在好色这事上想办法。
许含章笑眯眯看着他俩,“故技重施,我给你们打扮的漂漂亮亮,送到赵钱金身边去,你们若要跟他走,就得带家人!他肯定能答应!”
百里笑的大跌,“这个主意好!赵扒皮肯定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