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可是他有什么罪啊,他估计方艳就是胆子再大,也不会闯到市长办公室的隔壁找他算账。
方艳果然气势小了许多,声音也没有那么冲了:“中午十二点,在食堂吃完饭,你总该有时间吧?”
“那得看情况。”申一甲说,“你也知道,我现在根本不属于我自己。”
“那你就看着办吧。”方艳说完就挂了电话。
方艳到底要干什么呢?申一甲心里很无奈。就看昨天晚上方艳在姜玉慧面前的样子,他以为本来没事了,可是这才过了一天,她就堂而皇之地给他打电话,约他见面,看来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可是现在方艳做什么都晚了,他和她都没有一点可能了。因为他昨天晚上已经和姜玉慧住在了一起,能发生的都发生了,这其实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与方艳没有任何关系。
躲着方艳终究不是一个好办法,那样她就会认为他比较软弱可欺负,有可能会对他变本加厉。如果中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准备去见方艳一面。不过午饭后王海应该也在办公室里,这就有点麻烦了,到时候再说吧。
宫树仁的时间掐得太准了,离开午休时间还有五分钟,最后一个客人建设局局长离开了市长办公室,一脸轻松地走了。申一甲立刻回到市长秘书室,敲了敲侧门,进了市长办公室。
“领导辛苦,午休时间到了。”申一甲说。
“今天很难得啊,准备休息。”宫树仁站了起来,“一甲啊,走,我们吃饭去。”
申一甲陪着宫树仁来到机关食堂,把他送到领导干部食堂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我一会儿在食堂门口等您。”申一甲对宫树仁说。
“进来吧,进来吧。”宫树仁向他招手。
“这不合适吧,我还是去干部食堂吧。”申一甲说。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宫树仁说,“我本来就不主张领导和干部分灶,要不是怕得罪人,我早就把两个食堂合并了。”
“谢谢领导。”申一甲只好从命了。
“谢什么,家长和孩子同屋不同席,领导和干部分灶吃饭,这都是封建社会的遗毒。”宫树仁说。
申一甲虽然进了领导食堂,但生怕影响宫树仁吃饭,并没有和他坐在一个单间,而是坐在了角落里一张空着的餐桌前,狼吞虎咽地吃了饭,然后在桌前等到宫树仁出来。
回来的的路上,宫树仁与一位部门领导边走边谈,申一甲则跟在后面,很快回到了办公室。
“领导,我要不要给您做一个推拿?”申一甲问。
“一甲啊,不要心急啊,等有时间的,我让你好好给我做一做。”宫树仁笑了,“今天不行了,昨天睡得晚,中午得抓紧时间补个觉,下午还有工作呢。”
“那好,那领导好好休息。”申一甲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宫市长让他做推拿,一会儿就别指望见方艳了。
申一甲迅速来到另一侧的休息室,为宫树仁摆好枕头,抖开毛毯,出来的时候,正好与宫树仁走了个对面。
申一甲听到了一种很弱的声音从西服的口袋里传来,在这种敏感的时刻,还能有谁能发来短信呢,肯定是方艳。他回到隔壁的秘书室,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短信果然是方艳发来的,上面只有两行小字:“一会儿能过来吗?王海下基层了。”
申一甲看了看表,离方艳的约定时间只有两三分钟了。他生怕方艳找过来,立刻回了一条短信:“十二点准时。”
穿过楼梯口,没走几步就到了督查办的办公室,申一甲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挤出一脸笑容。
“请坐吧申秘书。”方艳语气很冷。
“不用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申一甲不想给方艳任何机会,更不想给她任何口实。
“怎么,坐都不能坐了”方艳仍然端坐在办公桌前,“真是官生脾气长啊。”
“艳子不用那么客气,我们应该算是老朋友了。”申一甲来到方艳的桌前。
“申一甲,我问你一句话,希望你如实回答我。”方艳有些咄咄逼人。
“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申一甲说。
“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方艳问。
“很喜欢你,但不是爱。”申一甲说,“所以请你不要误会我。”
“你少他妈给我咬文嚼字。”方艳脱口而出。
“艳子,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尊重我们的友谊。”申一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