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才觉特别有趣,那些白鸽似乎有意同我玩游戏,飞得忽高忽低,托着我透气的小脚一路颠簸过去,却始终能让我保持平衡,不曾摔倒。
又过了大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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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约半柱香工夫,我终于快接近那座小塔,这才看清那塔也是白色,看着更觉精致且神圣,那白塔开着一方小小的门,由我这个方向望去,塔内竟无一人,仅可见一张玉石桌,还有两张方凳。
我心中无比纳闷,随着白鸽踏进了那塔中。
顿觉塔中清凉宜人,微风徐徐,塔内除了那玉石桌和石凳外,并无他物,也无窗口,这清风从何来?
不过,这幽静的小塔倒令我十分喜爱,至少这宜人的清凉让我倍感舒适,于是我轻轻走到石桌前,正走累了,准备在石凳上坐下,却发现这石桌触感特别地温润,石身细腻且光亮。
这莫不是羊脂玉吧?
羊脂白玉又“羊脂玉”,顾名思义就是犹如羊脂(俗称羊油)一样的玉石。现代宝玉石学家的解释是:优质和田玉白玉,其颜色呈脂白色(可稍泛淡青色、乳黄色等),质地细腻滋润,油脂性好,可有少量石花等杂质。
羊脂白玉属于和田玉白玉玉中的优质品种,在烛光之下的光晕是柔和而微微泛黄的,如同凝脂一般,羊脂白玉的子玉浸泡在昆仑山下荒原或绿洲的地下水土中千百万年,产量稀少价值很高。上佳的羊脂白玉近于无瑕,好似刚刚割开的肥羊脂肪肉,而光泽正如凝炼的油脂。
而这玉桌以及玉凳正符合这所有的特点,一定是羊脂玉无疑了!
我激动地又跑去摸了摸这白塔的墙体,心中已惊讶得难以自抑,整座白塔都是羊脂玉所造!这得花多少钱呀?天哪!就这造价最起码也得买好几座城池了。
究竟何人花这大白笔建造一座羊脂玉白塔在此,而又无人居住,引我来此,又是何意图?
我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便往塔上走,这塔里的也有一座精巧的螺旋状的楼梯,蜿蜒着直接伸到塔顶,倒让我想起人间的某座房子,也是这样的楼梯,可是那座漂亮的房子也是一闪而过。
这让我十分头疼,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在人间的记忆为何消失了?
楼梯也皆是羊脂玉所制,而且每一层楼梯都嵌入了防滑横线,建这座塔的人还是挺细心的,我一步一步往上走,这塔不高,也就是三层而已。
爬到第二层时,我听见塔顶有声响,便仰头望去,原来是几只白鸽在上面嬉戏,我继续往上攀爬,这塔内有一种莫名的气息或者说是一种力量,让我待在里面特别舒心,而且安心。
不慌不忙地爬到了塔顶,仍是空无一人,上面也摆着与塔底一样的玉石桌和两张玉石凳,我心里不免隐隐有些失落。
那白衣男子究竟让我来这儿做什么?也不提供些线索,真是愁人呢。
不过这愁却不是真的愁,不知为何,在这座玉塔里待着,你根本生气不起来,似乎性格也变得和这羊脂玉一样温和、波澜不惊。
白塔塔顶周边镶嵌着透明的窗户,所以没有风吹进来,却可以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云海;当然以我的学识,无法分辨这窗户是用什么材质所制,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它不是玻璃。
我无心研究这窗户究竟是什么材质,因为我看见外面白茫茫的云雾中忽然出现了一条大道,一条也是由白鸽组成的白色大道。
我耐心地等候着,我知道应是有什么人要走过来了,否则这些白鸽无端端地为何铺路呢?
果然,那些白鸽又开始调皮地上下起伏,一个墨色人影从白色大道的尽头慢慢走来,因为整个世界都是白色,这一点墨色显得格外醒目、耀眼!
近了,近了!那一刻,我的心注定再也无法安宁,它在那里跳跃着,颤抖着,为这未曾预知的,突如来临的惊喜兴奋不已,难以自持!
那个墨色身影那样熟悉,他一出现我便恢复了关于他的所有记忆,那个在我脑海一闪而过,引得我心尖儿痛的人,不是他,还会是谁?
“荷儿,荷儿……”
他离我还有五米远,便迫不及待地轻轻叫唤,声音中透着无限的思念、哀楚和无奈。
我除了止不住地流泪,此时已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只想着:死亡真好!离开那副躯壳就可以见到日日思念的爱人,多好!
他已走近到我面前来,白塔在顶层原来还有一扇门,早已徐徐为他开启。
我们就站在门口,一个门内,一个门外,相望而立,泪,徐徐地落下,我感觉我的一颗心一直在颤抖。
“荷儿,你受苦了!”许久后,他才轻轻地道,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摇摇头,流着泪笑道:“不!墨,我过得很好,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我就知道我还能再见到你!”
凌墨伸开双臂,期待地看着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我瘪着嘴不愿意过去,突然离开的人是他,为什么主动要我投怀送抱的又是我?
他笑了笑,几乎是飘着奔了过来,一把将我拥入怀里,轻声在我耳边道:
“还是这么小性子!”
温存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来问他:“你如何从魔幻阵中出来的?“
我记得他说过,如果只留他一个人,那么将会永远被困在里面,无论是神或是魔,都不可能出得来。
凌墨默然不答,却对我道:“荷儿,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一字不落地铭记于心,这对你,对冥界复兴都至关重要!”
“什么话?你说吧,我听着呢。”我仰着小脸看他,真希望能多看他一会儿,我知道他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就意味着他很快又要离开了。
“随方才那位白羽小神回去,回到许家村去,那儿是本王的根据地,也是藏着‘自由之光’的地方,你一定要亲自取到‘自由之光’,不许任何人触碰!”我从未见过凌墨如此严肃。
这神情让我十分紧张和压抑,大气儿都不敢出,只是认真地听着,满腹疑问也不敢提。
“还有,有三个人不能杀而且要保护好,戴面具的鬼帝、小蛇王、凌素素。”
我实在忍不住插嘴道:“那么,魔姬呢?”
“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