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无忧。
程凉暮从程氏总部出来的时候，这座城市华灯初上。
天空的颜色只留一点余光，苟延残喘地，渐渐被黑夜吞没，马路上车灯晃荡飞驰，下班高峰期，这块繁华商圈鸣笛不断，红绿灯前一串车辆长龙。
总部司机之一捡到程凉暮，恭敬的拉开宾利慕尚后座车门，“程总。”
秘书自己打开副驾驶座车门，坐了上去，程凉暮将公文包搁车上，弯身，裤线弯折，坐进了车内。
司机发动引擎，车子缓缓地驶离程氏大厦。
车窗外喧闹繁华，一片鸣笛声。
程凉暮舌尖抵着上颚，眉间轻轻地皱起，修长的腿交叠着，俊美年轻的脸庞上，眼睛里浮起深思。
右手手肘撑在车窗边缘，程凉暮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程锦华方才在办公室的表情。
程锦华明显是已经知道了他和左祈深合作帮慕眠洗白的事情。
但程锦华难得地没发火，居然心平气和地跟他谈程氏医疗上个季度的经营状况、下个季度的发展计划。
他这么明目张胆地忤逆一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程锦华，程锦华却丝毫没有要找他麻烦的意思。
按了按眉心，程凉暮瞥见坐在副驾上的秘书似乎正在整理自己下午交代他整理的资料，程氏医疗的近期合作项目和利润表，那其实是程凉暮准备用来做离任交接的资料。
程凉暮视线停了几秒，开口：“不用整理了。”
程锦华现在应该暂时没有要他离开程家的意思。
秘书愣了下，但一向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点点头，应道，“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