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莘没去学校,程丞打过来几次电话,她都没接,之后还将人拉入黑名单,之后也没消息了,再次得知消息,他已经不去学校,过几天就要和严家独女严茜,也就是和她的同班同学订婚。
好大的狗血。
“渣男,负心汉…”林莘在沙发上,怀中抱着抱枕,开口骂着,眼泪却止不住落下来。
她的初恋,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可伶死了!
正哭着,看到有人站在她面前,眼泪一下止住,胡乱用手背擦着,“渊、渊哥哥,你不是在处理公务吗?”
“当我耳聋?”贺稚渊叹息,“怎么了?还哭了。”
“渣男要订婚了!”林莘脱口而出,下一秒眼泪又缓缓落下,“渊哥哥,他真的要订婚了,订婚之后,两人在高考后出国留学,我就是一个笑话,一直都是一个笑话,他就是在玩弄我!”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都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林莘心底难受极了。
贺稚渊坐了下来,宽慰道,“早点看清也好,免得日后后悔的都没办法!”
林莘又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整个人别提多伤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纸巾都丢了一桌子,贺稚渊只能认命收拾,又心疼又无奈,也只能忍者,过了一段时间就好了,他以后会好好护着她。
贺稚渊真以为过了这段时间就好。
这算失恋,他转移转移力就是。
哪知,程丞订婚当日,严茜联系到林莘,还专门放了两人在一起的照片,虚情假意要林莘的祝福。
靳家的小公主。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这么一气,又给气哭了,对方还说不知道哪个女的送了一块手表,程丞当着她的面扔了,毕竟这些东西戴着也不好,作为女人不可能容忍这些念想,程丞怕她胡思乱想。
莫名其妙说这些,严茜若是不知道点什么,她都不信。
林莘气得胸口发疼,戒酒消愁。
不。
是消气!
可惜,酒品不怎么样。
红酒喝了一杯,便是贺稚渊洗澡出来发现她的样子。
坐在地上,哭哭笑笑,跟个可爱的疯婆子一样。
“西西!”贺稚渊蹙眉走过来,话语严厉了一些,“你在做什么?!”
打小教训她习惯了,张口就来。
“凶我?!”酒壮人胆,林莘一个杯子扔过去,“谁都不许凶我,没人敢凶我!谁敢凶我,让爸爸,不对,让渊哥哥打死他!”
贺稚渊是又好气又好笑,居然还觉得暖心。
走过去,拦腰抱起来她,“你喝醉了,回房去。”
什么不学,好好的学喝酒,真是个不老实的丫头。
“我醉了…”林莘又哭,两眼泪汪汪,“醉了醉了,怎么办?渊哥哥要打死我。”
“可怕。”
“贺稚渊生气起来可怕。”
…
她自己在念叨,贺稚渊却黑了脸。
哪里对她发过火?怎么就可怕?她怕谁都不可以怕他!
“我长得不好看吗?你看我!”林莘被放在床上,她一下就抓住贺稚渊的领口,正如跟凑过来,“就是你,看着我,说,我长得是不是比严茜好看?!他们都说我比她好看,都说…”
“谁说?”挖了他们的眼!
“他们都说…”严茜醉醺醺的,红着脸,“我告诉你,我家可有钱了,比她家还有钱,有很多钱,我包养你…”
人醉了,胡言乱语。
“西西!”贺稚渊一脸严肃,“不可以说这些话。”
林莘一下甩开他,一脸不悦,“你再这样,我不包养你了,和渊哥哥一样,老是管我,就知道管着我,一点都不好,天天管着我,一点都不好…”
她说着,眼泪巴拉巴拉掉。
“渊哥哥怎么不好了?”贺稚渊眼底一暗,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他不好吗?
打小为她谋划,拉着她,把她护在心上宠,他以为,她跟他最亲的。
“不好就是不好!”林莘声线拔高,说话有点断断续续,“渊哥哥、渊哥哥一点都不温柔,程丞好,他会好好跟我讲话,他很温柔,知道我在想什么,会哄我,渊哥哥不会,哥哥也不会,哥哥只会哄妮妮姐,哥哥管着我,渊哥哥也管着我,很凶,很凶。”
贺稚渊沉默。
这个话题像是刺痛林莘的委屈点,她一直哭着,“渊哥哥只会严厉,严厉要求我,程丞不会,他会陪我去看电影,吃小零食,陪我笑,陪我闹,渊哥哥不给,说这不可以,那不行,那不可以去,这个不可以有…”
“渊哥哥好严,都不会笑。”
“程丞就不要了,大学学长还有好多。”
…
她断断续续,时而哭上两滴眼泪,时而歪头,最后垂头坐着,自己在嘀咕。
贺稚渊看着她。
到底还小,林莘还是小孩子天性,而他又成熟得太快。
他以为,自己给的已经很多,却从来没问过,她到底需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