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胡悦还算有点眼力劲,发现他越往下说,小学弟的脸色就越是不太妙的时候,赶紧打住了。
胡悦完全是站在季明礼的角度,担心他会因此惹上麻烦。
季明礼没有办法苛责什么。他不确定,如果不是无意当中得知这位陶先生是陶小姐的父亲,他会不会和现在这样,在打了那通电话,尽了通知的义务之后还坚持留在这里,他只知道,在陶先生没有从急诊室里出来之前,他没有办法就这样先行离开,“学长,你要是累了,你就先回去吧。”
胡悦出了电梯都能迷路,平时也是神经粗到不行,这会儿也知道小学弟这是不高兴了,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过敏住院的人又不是我,我累什么。你要是坚持要留在这里等,那我就陪你一起等呗。”
急促的脚步声在此时响起。
季明礼下意识地转过身。
陶夭一出电梯,直奔急诊室,远远地,就看见了等在走廊上的季明礼。
她朝季明礼跑了过去,双手攀住季明礼的手臂,眼神焦灼,“明礼,我爸,我爸呢?你是不是看见他了?你在哪儿看见的他?他现在人在哪里?”
徐以渔是跟陶夭一起来的医院。
他的视线落在陶夭攀在季明礼手臂上的双手,心底微微的有些不太舒服。他跟幺幺从小一起长大,幺幺身边的朋友他虽然未必每个都很熟,但是每一个他都见过。这位明先生他却是从来见过,之前更是从来没听幺幺提过。
徐以渔的心底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幺儿,你先别着急,你先放开这位明先生。好不好?”
徐以渔走上前,双手搭在陶夭的肩膀上。
季明礼刚想回答陶夭的问题,抢救室的门在此时打开。
“陶忘机的家属,陶忘机的家属来了吗?”
护士站在走廊上,喊了几声。
“我是,我是。陶忘机是我爸!”
陶夭松开了季明礼的手臂,连忙跑上前。
秦医生在进抢救室前,是吩咐了护士调出陶忘机的住院信息,想办法联系上他的家人的。当然,在季明礼发现陶忘机的亲属一栏是陶夭之后,他便主动了承担了通知陶夭这件事。
对于病人得了脑癌这么大一件事,却只来了一个小年轻这件事,秦医生还是颇为惊讶的。到底是在医院待了这些年,秦医生的惊讶也只是维持了很短的时间,他摘下脸上的医用口罩,对陶夭道,“陶小姐,陶先生的这次抢救很成功。不过你要知道,陶先生脑子里的那块肿瘤的位置非常的微妙,必须要尽快做开颅手术才可以我们建议陶先生最好继续留院治疗。原本陶先生昨天已经答应了的,今天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又坚持要出院。身为他的家属,我希望您最好还是能够劝劝您的父亲。陶先生目前还是属于肿瘤早期,如果开刀做手术,痊愈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但是要是时间再继续拖下去……”
陶夭的脑子空白一片。
肿瘤?
开颅手术?
秦医生还在尽量地游说陶夭一定要劝服陶忘机继续住院治疗,季明礼却注意到陶夭唇色泛白,整个人的情况都不太好。
季明礼不等不出声打断秦医生的话,“秦医生,我来跟陶小姐解释吧。”
秦医生也是崇光的老资格医生了,对季家的几位算是相当地熟悉了,闻言,他颇为惊讶地看着季明礼,“明礼你认识这位陶小姐?”
季明礼点头,“嗯。陶小姐是我的朋友。”
“噢,噢。那你可要好好劝劝陶小姐,让她配合我们的治疗才行。”
“好,我会的。”
陶夭的大脑还是木的,她根本没心思去听季明礼跟医生都说了些什么。
陶忘机被从手术室推出,陶夭第一时间跑了上去,她的双手使劲地摇晃着陶忘机的手臂,“陶老头,陶老头,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
秦医生大惊,他急忙走上前,“陶小姐,病人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您不能……”
徐以渔也赶紧走上去把陶夭给拉住“幺幺,你别这样这样!你先松开师父好不好,幺幺,幺幺!”
只是陶夭的力气本来就大,几个医生跟护士包括徐以渔在内,想要上去把她给拉开,竟然都没能拉住她,反而都被她陷入激动情绪当中的她给挣脱,摔倒在了地上。
不顾拼命使眼色的胡悦,季明礼朝陶夭走过去,“陶小姐,你是不相信崇光医院的医生吗?”
陶夭根本没有听季明礼说了什么,她的手还是紧紧地抓住陶忘机的手臂。
季明礼的手,覆在陶夭的手背上,“陶小姐,记得吗?秦医生说,刚才抢救很成功。”
陶夭终于对这句话有了反应。
她怔怔地转过身,仰起头,呆呆地看着季明礼,“很成功?”
季明礼点头,他覆在陶夭手背上的手稍微用力用力,将她的手给拉开,“对,抢救非常成功。所以陶先生很快就会醒过来。你先松手,让护士先推陶先生回病房休息,我们陪你一起等陶先生醒来,嗯?”
季明礼尽可能放柔语气,
“很快就会醒来?”
陶夭就跟机器人一样,机械地重复季明礼说过的几个关键词。
“对。”
季明礼语气肯定。
感觉到手背下的手不再像方才一样僵硬、紧绷,季明礼抓着陶夭的手,将她的手指掰开,并且给一旁的护士使眼色,让她们先将陶忘机给推回病房。
护士感激地朝季明礼笑了笑,赶紧推着陶忘机先回了病房。
季明礼在松开陶夭的手之后,就松开了。
徐以渔眉头微皱。
幺幺对这位明先生,会不会过于信任了一点?
陶忘机被推回病房。
季明礼信守承诺,陪着陶夭一起回了病房。
收到经纪人胡悦进一步说话的眼神,季明礼看了眼坐在病床前的陶夭,跟着率先走出病房的经纪人,出了病房。
“明礼,可以啊!”
一出病房,胡悦就暧昧地用手肘捅了捅季明礼的胳膊。
季明礼眼露困惑。
“跟我还装!难道你不是因为看上了那位陶小姐,所以才对那位陶老先生这么殷勤?不过也难怪了,这位陶小姐确实长得漂亮!关键是,身材火辣!你看那腿是腿,腰是腰,匈……”
“学长。”
季明礼淡淡地看了胡悦一眼,打断了他接下去所说的话。
“啧,这陶小姐还不是你的人呢,就把人给护成这样了,我说一句都不行?OK,OK,我这本意不是,夸你眼光好呢么!好,好,好。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我闭上我的嘴,行了吧?”
季明礼目露无奈。
他跟这位陶小姐只见过几次,哪里就能谈得上喜欢或者是不喜欢?他只是纯粹不喜欢学长对陶小姐这般评头论足而已。
“学长,我跟陶小姐……”
季明礼尚未解释清楚,病房里传来陶夭中气十足的吼声,“好啊!我为你担心受怕一整个晚上,你呢?你还装晕吓唬我!陶老头,你,你好样的!我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这件事我迟点再跟你解释。”
季明礼匆忙跟胡悦解释了一句,转身进了病房。
胡悦“切”了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嘀咕道,“口是心非。要是真没看上人家,这么着急做什么?”
陶夭一整个早上都没没吃过东西,也没喝过一滴水,徐以渔出来给她买点吃的,返身回来,恰好听见了季明礼跟胡悦两人的对话。
拿着热奶跟面包的手陡然握紧,徐以渔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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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兮,我寻你千年,你怎可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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