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型,衣服实际上也有些脏了,还有几处被刀石擦破的痕迹。
大妖从被钉在地面的混混胸口抽出刀子,看也未看,刀尖往后一伸,刺透两个正在准备从背后偷袭的人。
刀锋横切,刀身破体而出,格里菲斯更来人的身体从腹部切开大半,随即一个大跨步,身体隐没在另外一人身后。
惊人的杀戮在那人抽出刀子的时间展开了,他灵活的像是一条蛇,并未给人正面包抄的机会。所到之处,刀光致致,如同战神一般,无人可挡。
虽然显而易见的会被打伤,被子弹击伤,甚至杀死掉。但那人意识极好,杀人的节奏上也快的令人眼花缭乱,基本上没有人能够跟的上他的脚步。
半弧形的血泉喷射在半空之中,一名混混捂着断掉的胳膊缓缓的倒下去。大妖的手中的短刀在五指间灵活的转动了一圈儿,他脚步不停,快的像是一条黑影,只一瞬间,又已经拖着一个人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这样的杀戮持续了大概十五分钟的时间,原本工厂的院落里面有二十七八个男丁,但经过suv的碾压,格里菲斯出场之后,一通毫无道理的冲杀,能够站立着,已经不足十人了。
当然,这十几分钟的时间,有八九分钟格里菲斯也是有在掩体或者干脆拉扯来一个人躲避、移动着的。
因为对方有枪械的缘故,他的出手相对中庸缓和,但即使如此,也已经有人吓破了胆子。
刀光一闪,子弹打在刀身上,迸出一簇火光。
慌乱中,有人开枪打过来,已经有些急红了眼睛,不惧己方伤亡的味道。
相隔五六米,拿着枪的男人看到有人用刀子挡子弹明显愣了一下,大妖转过身来,看了那男人一眼。
刀光、一线!
近乎是在瞬移一般,格里菲斯从那人身前五六米猛然拔刀,挥动,扬起,瞬间到了枪手的身后。
这之后破空的声音才迟迟的传来,那名枪手迷茫的看了看身前又扭头望了望身后,整个上半身连同手中的半截枪械徒然滑落,吊在地上,切口整齐。
这一刀快到了极限,几乎要斩断了时间。那一往无前的苍凉气质,不仅斩断了枪手,连同隔断在两人中间,正‘啊啊……’的叫着试图拼命的另外一名混混一刀两断了。
这样超出常识的一刀彻底压垮了混混们心中最后的防线,有人大叫着扔掉手中的刀、枪捂住脑袋大叫着慌乱的铁门外跑,却被格里菲斯追过去一个一个全部钉死了。
遥远的火光中,那个****着古铜色上半身的肥胖男人手中握住火鞭愣在了那里,在垮掉的高台下面,托克·费伦用靡靡的声音低声重复着:
“他是巫师……你们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明明说过的……我说过的啊……”
……
……
格里菲斯这一次虽然并未采用相对擅长的暗杀,而是半强突的形式,但由于对方素质良莠不齐,带着枪支的人也不够果断,多有顾忌,被他一通乱闯,便全杀了。
格里菲斯将沾满血液的刀子随手扔在地上,事实上,经过之前猛烈的战斗,这把材质普通的短刀已经多处卷刃了。
大妖的目光越过空地定睛在吊在房梁上女人的身上,那边的女人在这时间似乎也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她被吊着,单衣上还在滴血。
女子张着嘴巴,脑袋歪在肩膀上,表情呆滞。
……
冬季的风吹开了庭院的血腥气,这华丽的一夜以极其激烈的方式上演了许多的事情。
像芬琪尔这样诚恳懦弱的女孩子,或许一生之中,从未想过会有被人绑架的情况。
不过今夜,发生了许多出人意料的事,那一波接着一波的反转和逆袭,就像一台华丽的舞台剧,跌宕起伏、跌宕起伏、跌宕起伏……
芬琪尔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在大喜大悲之间来回切换了好些回合,到的最后,倒是有些不能分辨真实、不知道该哭该笑的茫然了。
但这个夜晚,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