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别墅真正的主人开着一辆黑色的宝马车,驶入院落,随后,铁门被重新关合起来,从车子上下来两三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伯贤呆在挂于墙壁之上的伯贤小筑里,听着外面的人汀汀铛铛的动静声音,心里有些担心对方会发现这一副挂在偏室之内,混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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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众油画之内的伯贤小筑。
事实证明,这样的担心明显多余,对方并没有欣赏墙壁上图画的闲情逸致。
十分钟过后,院落之中的男子们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便合力抬进来一个棕色的编织袋——那编织袋个头很大,其上封锁着拉链,鼓鼓囊囊的,当是填装了东西的。
躲在伯贤小筑的男子听到有人在庭院中‘咚’的一下用力关了车子的行李后备箱。很显然的,这大型的棕色编织袋当是从黑色宝马车子的后备箱里抬出来的。
那棕色的编织袋被人抬过了厅堂,然后放在了相对阴暗的侧卧。
一个四十岁上下面上带着墨镜的男子走过去把侧卧的窗帘拉上,另一个人则是蹲下来拉开编织袋的链锁,从中掏出一具柔软的东西来。
伯贤的位置并不能能看到那物体的全貌,光线昏暗的侧卧,那身材宽大的黑衣男子的肩膀挡住了他视线的绝大部分。
然后他便听见屋外之人的脚步渐渐走近,其中一人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如何了’,另一个人说‘还有气’,然后几人的声音更低沉下去,断断续续听不全面了。
但玄间侧、黑假面、乍伦坤这样反复被提及的词汇,伯贤还是有捕捉到了的。
当伯贤还在想这些词汇到底代表着怎样意义的时候,侧卧中的三名男子似乎商量完了事情,纷纷站起来。
其中一个人拿着手机,拨了个号码走了出去。
而留在房间之内的另外的两个人,脸色却不好看。一个有些面容苍白,一个皱着眉头。
他们彼此又聊了一会儿,声音依旧有些低沉,不一会儿,也走了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伯贤才看清楚装在巨大棕色编织袋内所装载的物品其本来的面目。
那是一个全身湿透的女子,不知道是因为流汗还是被浸泡了某种液体,看起来头发和身体都湿漉漉的粘稠。
这女人面容普通,是个颧骨有些扁平的大众脸。
只是她被装入编织袋之前,显然受了了不得的大刑,身体遍体鳞伤,脸上和发皱起皮的嘴唇上都带着数道血口子。
这人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是被河道淹死的死尸,苍白而冰冷。但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其尚有微弱呼吸,应该是昏迷了。
然而等三名黑衣男子先后从房间里走出去,这位应该已经昏迷濒死的女子却缓慢而坚定的睁开了眼睛。
她身上的伤并没有作假,受伤濒死的视觉感觉也属于真实,所以只是缓慢睁眼这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便耗费了女子足足一分钟的时间。
然后女子缓缓的拿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深入嘴巴,看其深度应该是过了咽喉的部位,猛然间捏住一根线状的东西,往外一拉。
一个黑色的小拇指盖大小的塑料板徒然从其口中掉落出来,粘在地上。女子剧烈喘息着,但此时她精力集中,正试图将塑料板捡起来。
但濒死的那人身体虚弱,身体不受控制的抖,所以努力多时,仍未能将塑料板捡拾住。
而此时,房间外男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们大概是打了电话汇报了情况,又或者是得了新的指令,走来的时候正低声讨论着什么。
半个身子裹在编织袋中的女子脸色闪现出一抹焦急,她如今的身体状态已然不能支撑其完成后面的操作,索性心一横,挥手将黑色的塑料板拨入了家具下面的阴暗里。
随后女子将手缩回去编织袋,闭上眼睛,佯装成之前昏迷的样子。
……
……
后来那女人的命运如何,伯贤便不得而知了。
他躲在伯贤小筑偷窥的那段时间,三个黑衣服的男子将人拉向了别墅更里面的房间。
伯贤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好的事正在发生,但他早已过了那年少时候冲动的年龄,做事的标准因此更加成熟或者说更加冷漠了些。
所以伯贤没有想英雄救美的事,一方面他不是英雄,另一方面对方也不是美人儿。
于是在这幽深昏暗的封闭空间里,他通过橱柜玻璃上隐约反射的光辉看到那三人正将女子从编织袋中拉出来。
他们脱了她的衣服,散开女人的头发,似乎在收索些东西,但明显一无所获。
伯贤听到‘没有啊’‘没有啊’‘仔细搜搜’之类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扩散过来,他们悉悉索索的动作,随后便听到有人压抑着声音在喊‘她要死了,她要死了,给她吃那个……’
然后躲在图画之中的男子便看到那起初走进来带着墨镜的人从怀中掏出一方玉制的小盒,他带着肉色皮手套从其中拿出一个白色的虫茧一样的东西,一把将之按入了女子的口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