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分局都没有太多的办法。
不过,能看到平头帮吃大亏,这位副所长还是挺解恨的,只是解恨归解恨,工作还是要做的,所以他轻咳一声,朗声问:“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
场中静了下来,但这个静是相对的,那班被折腾得奇惨的平头帮成员还在哀嚎着,那个已经回过气的中年男虽然已经不再哼哼了,虽然胳膊脱臼了,腿也断了,但这些伤并不影响他开口,可是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黑社会,他已经预想到开口的结果。
如果他回答这个警察,“阿sir,我们被人打了!”
那个警察肯定会问:“谁打你们?”
“是他!”
“他几个人打你们?”
“……一个人!”
“他一个人打你们这么多人?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会武功。”
“好吧,就算他会武功,那他为什么要对你们动手呢?”
“……”
谈话的结果,一定是自己闭嘴的下场,所以中年男首先选择了闭嘴,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黑社会,他知道警察有可能会冤枉好人,也有可能会放过坏人,但那是少数又少数的情况下,而在多数的情况下,好人是不会被冤枉的,坏人也是不会被放过的。
所以,自己领着几十个人来,结果还是挨了一顿揍,他除了把哑忍,只能等自己的大佬来,择时望警察给黑社会出头?那不是指望猫替老鼠打抱不平吗?
那个副所长也明显看到了这位中年男,而且也知道他的身份,坐在平头帮第二把交椅上的老大——王冬胜,外号疤虎。可是很奇怪,明明他是想开口的,等了好一阵,却也不见这位说出一句话来,心里不免有疑,难道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是一出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自己明明是猫啊!
被打的是谁,已经很明显了。循着场中的人一个个看去,他也很快就找到了施暴者。
那些还端坐着的,一个个虽然保持沉默,但脸上都现出惊惶与紧张,唯独一个人还是稳当的坐在那里,神色平静,嘴角轻动,显然还在饭饭呢!
这就是施暴者,明摆着的嘛!
这一发现,让这位副所长很震惊,不过他震惊并不是因为这个轻年人能一个打几十个,而是震惊于这人在施暴后,仍能保持从容与淡定,这个地界上,谁不知道平头帮的厉害,谁不知道招惹了平头帮就意味着无穷无静的灾祸,可是这位竟然还若无其事,难道……他不是本地的?
这位副所长走了过来,看着眼前还端着老姐猪脚饭吃得精精有味的年轻人,“你能告诉我怎么一回事吗?”
答案也是明摆着的,不能!
陈凌抬起头,看了这位一眼,又继续埋头吃饭。
副所长大窘,正要发怒之时,坐在旁边的那个年轻女人已经开了口,诉说起事情的经过,控诉起平头帮的恶行,那自然是獧亵妇女罪与一百八十万的勒索罪。当然,她并未强调,他们是*****不,是自卫。
这位副所长刚听完事情经过,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意见,外面已经响起了轰闹与厮交骂声,不时还有东西落地的砸打声,心里不由一惊,抬目看去,透过大厅的落地玻璃窗,发现外面已经来了不知道有多少平头,浩浩荡荡的,简直就像大部队似的,几百个平头帮的成员已经将假日洒店团团围了起来。
看到这种场面,他才明白刚才女孩旁边那个年轻男人的话,这件事,他管不了。但身为警察,不能管也是要管的,所以他拿出电话,正要呼叫增援的时候,一伙人已经气势汹汹的涌了进来。
那十几个警察面对着这黑鸦鸦的一片平头,显得是那么可怜,仅一会儿就被淹没在人海中,一个留着平头不像平头,板寸不像板寸的男人领着几个手下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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