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王上如今膝下的皇子,不超过三位,除了鲁王初修以外,年纪都很小,若是此时本宫为了一己之私而帮慧恩争夺太子之位,必然会引起朝中的结党营私,动摇国本,所以为了大局,本宫还是认为,让初修和慧恩公平竞争。”
“皇后娘娘果然圣明聪慧,大公无私,臣等拜服了。”程荣和孙叔对视一笑,拱手退下。
“小主,您如此对待慧恩殿下,只怕,会给图谋不轨之徒落下挑拨离间的口实,人心险恶呀,如今朝中超过大半的臣子都在暗中拉帮结派,小主又为何偏偏要急流勇退呢?”褒姒身边的阿喜,不解地提醒褒姒道。
“阿喜,你放心,慧恩自会了解本宫的苦心,本宫这么做,自有妙处,日后必然可见。”褒姒冷静地说道。
“嗯,看小主如此沉得住气,阿喜也就放心了。”阿喜捧着茶盅,笑嘻嘻道。
镐京狩猎场中,意气风发的宋王慧恩全身金甲,驾驭着一匹追风马,奔驰在平原之上,左右开弓,突然远远的看见阁臣陆凯,正带着家丁驰马而过,赶紧按住马头,徐徐驰来拱手道:“陆大人,今日为何有此雅兴,在此行猎?”
陆凯赶紧下马还礼道:“宋王殿下年纪轻轻,便如此威武,老臣可是自愧不如呢。只是可惜,皇后娘娘为何不奏请王上,立殿下为太子呢?”
慧恩微笑道:“父皇早有明令,本朝不立太子,大人又何必如此说话?”
“可是殿下,王上这么说,是为了平息朝中结党营私,无论如何,日后必然要有皇子继承皇位的。”陆凯捋须道。
“这也没有办法,母后无意让我继承皇位,本王亦不可强求呀。”慧恩摇首道。
“殿下既然是皇后娘娘的养子,皇后娘娘为何还这般对待殿下,莫非当年瑾皇妃娘娘的旧事”陆凯突然危言耸听道。
“陆大人,过去的事,本王不想再听,只不过本王年纪幼小,若是陆大人有什么建议,可以直接去禀奏父皇与母后知道。”慧恩上了马,向着陆凯拱了拱手,便扬长而去。
秋云轩,姜妃听了重华转达陆凯的禀报后,不由得双眉紧锁,一脸迷茫。
“娘娘,看来褒姒教子有方,这个慧恩,竟然可以不顾昔日杀母之恨,这么死心塌地地跟随褒姒,如今我们在他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倒是如何收场?”重华抱怨道。
姜妃冲着重华,微微一笑道:“重华,你也不必苦恼,慧恩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心中岂能没有一丝半点争夺皇位的意思?褒姒就算待慧恩再好,也毕竟是继母,猜忌不可避免,再说褒姒还年轻,若是日后再生下皇子,慧恩岂不是更无立足之地?”
“娘娘,可是奴婢却恍惚觉得,褒姒有息事宁人的意思,鲁王殿下如今正受圣宠,褒姒竟然可以不管不问,反而极力促成?”重华疑惑道。
“这便是褒姒的狡猾之处,她知道鲁王年长,没有更好的借口,她是不会冒着身负争夺皇位的罪名,向我们发难的,不过我们却不可在此时闲着,重华,如今掘突也死了,边关的兵权只掌握在程荣和褒尚的手上,我们倒是可以趁机让修儿掌控兵权。”姜妃计议道。
“娘娘,那对于葛妃、欣嫔和静嫔,我们应当如何对付?”重华转念问道。
“这些人如今都靠向褒姒,特别是静嫔,是褒姒身边的死党。”姜妃思忖起来。
“那娘娘,是否要先斩去褒姒的这条臂膀,对付静嫔?”重华询问道。
“不,重华,我们的目标应当是欣嫔和葛妃,你可别忘了,欣嫔当年是素妃的心腹宫女,主子横死,她必然是风声鹤唳,还有葛妃,跟褒姒虚以为蛇,多年作对,我们只要鼓动联合褒姒,将此二人除去,那后宫之中,我们的对手,岂不只剩下两人?”姜妃狡狯道。
“娘娘果然是神机妙算,重华服了。”重华顿时满口赞扬。
次日,蒹葭宫,大清早,静嫔前来向褒姒请安,举报了欣嫔秘密下毒,企图毒害褒姒的阴谋,侍立在褒姒一侧的阿喜,当场听得面色煞白不寒而栗,只有褒姒镇定自若,询问静嫔道:“静嫔,你说欣嫔下毒,可有证据?”
静嫔一口咬定道:“皇后娘娘,欣嫔因为素妃之死,生怕娘娘牵连于她,便铤而走险,买通御膳房的太监小喜子,在娘娘的汤碗中沉淀了少量的毒粉,由于是日积月累,每日的剂量很少,所以没有人发觉,昨日傍晚,臣妾在御膳房自个儿煎药,无意间错借了蒹葭宫的汤碗,这才发觉的。”
“小主!”褒姒身边的阿喜义愤填膺,顿时按耐不住道。
“阿喜,别慌,赶紧悄悄去太医院找周太医,好好查查汤碗里面。”褒姒目视着阿喜,缓缓吩咐道。
午后,明月和阿喜悄悄领来了提心吊胆的周太医,在蒹葭宫呈上的汤羹中用银器试探,又仔细的闻了闻,周太医顿时大惊失色,跪在褒姒面前禀报道:“皇后娘娘,汤羹里下了慢性的沉香毒,请娘娘万万不可再用。”
“什么?真的有毒?小主,我们是不是要立即禀报王上?”阿喜惊诧道。
“阿喜,你们不要声张,带人到御膳房悄悄把人抓了!”褒姒思虑再三,吩咐阿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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