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好休息吧。”阿喜劝慰道。
虎牢关行宫,这一日旌旗蔽日,车驾煊赫,大周天子明贡正式登坛拜将,将虎牢关五万铁骑改编为自己的禁卫军虎贲军,由镇西将军安童统领,暂守虎牢关,自己带领剩下的虎贲军,回鸾镐京,故而浩浩荡荡的天子车骑,连绵不绝,威仪万分。
褒姒带着病容,坐在宝车之中,随同大队人马启程,而明贡的身边,指定了宋贵人陪伴,文武百官紧随其后,在天子仪仗的簇拥下,开始驶出虎牢关,却没有想到,在虎牢关之外,隐隐约约地露出几批黑色的战马,战马之上,坐着身强力壮的异域武士。
“陛下,大事不好,前方有西戎骑兵伏击,安童将军现在留在虎牢关,无人带兵,这该如何是好?”明贡听闻外间吵闹,赶紧不耐烦地掀开宝车帷幕,却赫然发现,阁臣陆凯已经拉着战马,战战兢兢地上前禀报道。
“西戎人早不来晚不来,怎么会在此时出兵截击,问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明贡顿时勃然大怒道。
“王上,臣认为,西戎一定是为了营救他们的内应梅贵人,否则,他们为什么兴师动众来包围王上的车驾?”陆凯肯定地说道。
“混账,都是周喜梅这个贱人,竟然给朕召来这么多的西戎骑兵,真是罪该万死,他们既然要这个贱人,便把这个贱人扔给他们好了!”明贡龙颜大怒道。
“慢着,王上,万万不可呀!”这时,中军虎贲纷纷让开,大周皇后褒姒带着阿喜和明月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向明贡郑重行礼道。
“姒儿,你这是干什么?你的病还没好,不要随处走动,至于梅贵人,是她咎由自取,你又何必替她说情?”明贡苦笑道。
“王上,梅贵人再不好,也是王上的妃子,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扔给野蛮的西戎?再说,西戎既是要劫人,何必如此明目张胆地兴师动众?臣妾怀疑,这一切的一切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陷害,请王上三思!”褒姒竭尽全力地劝说道。
“这个,既然本案有疑点,那朕应该如何退敌兵呢?”明贡无可奈何道。
“臣妾认为,这个好办,只要命程荣和褒尚带领弓箭手,乱射一通,西戎人若是不想营救,必然一哄而散,否则再定梅贵人的罪不迟。”褒姒敏慧地献计道。
“好,就这么办,立即传程荣和褒尚,带领弓箭手,把超过一万之箭都射出去!”明贡大喜道。
刹那间,随着一声梆子响,周军大阵中顿时箭如雨下,势如龙虎,漫天的箭雨射得西戎骑兵前仰后翻,立时乱了阵脚,纷纷逃跑,天子御驾立即开出了一片通道。
“皇后娘娘真是神机妙算呀!”欣喜若狂的程荣和褒尚不由得相视而笑。
“启禀王上,西戎兵已然撤走,臣等请示王上,应当如何?”群臣涌到明贡的车马前,跪下请示道。
“继续回鸾!”明贡立即威严地下旨道。
回鸾的路程,走了大概半个月,在风雪交加的那个正午,明贡的圣驾终于进入了镐京的城门,群臣聚集于水龙书人殿,向着明贡行三跪九叩大礼。
明贡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玉阶下超过百名的文武大臣,心中顿如波涛澎拜,这一次的西巡,历时将近一年,智勇双全的明贡,使用独立特行的政治手段,一举控制了边关的兵权,实现了天子权力高度集中的梦想,真可谓不可一世。
悠长的朝阳宫甬道上,兴致勃勃的明贡乘着肩舆,缓缓地行进在道路上,忽然,明贡隐隐约约地发现,宫墙的尽头,茕茕孑立着一名身材消瘦,亭亭玉立的女子。
“馨月?”明贡不由得轻声呼唤道。“婢子馨月给王上请安!”那名女子,怯生生地跪在了当前。
“馨月,苦了你了,掘突已经去世了很久,朕决定将你调回宫中,继续当水龙书人殿管事宫女,你看如何?”明贡下了轿子,缓缓步到馨月的面前,用手轻轻扶起了愁眉不展的馨月。
“王上,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奴婢自从嫁给掘突以后,就已然成了郑家的人,让一名将军的未亡人重新回宫,根本就是镜花水月。”馨月呜咽道。
明贡顿时伤感不已道:“馨月,朕知道,朕对不起你,从前为了挟制住掘突,朕把你安排在掘突的身边,这些年,害你吃了掘突正室不少的苦,不过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万象更新,朕保证,决然不会再负你,只要你愿意,朕可以封你为妃子!”
“王上请收回圣旨吧,否则,奴婢担心,奴婢会无言以对地下的掘突公子!”馨月黯然道。
“掘突,掘突,怎么又是掘突!这个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替他说话,替他守节?朕不想听,朕是天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朕只是想说,朕要你!”失去理智的明贡突然激动地拉住馨月的手,大声咆哮道。
“那王上就等着看奴婢的尸首吧。”馨月毅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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