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突,现在敌情还没有弄明白,不可鲁莽行动!”程荣见掘突如同疯癫一般,赶紧上前拦住去路道。
“不行,程大人,如今皇后娘娘落在西戎的手中,时时都有危险,再加上伯丁夫人芸娘那个女魔头,对皇后娘娘仇恨至深,我怎么能有一刻的安心!”掘突瞪着血红的眼睛,凝望着着急的程荣。
“掘突,你放心,西戎人知道皇后的名望有多大,是不会轻易伤害她的,若是你这么冲动,反而会被西戎所制,处处被动!”程荣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不行,陈荣明大人,恕我这次不能听你的,一想到姒儿有危险,我是一刻都不能懈怠,我要去救她!”激愤的掘突丝毫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执意勒紧马头,领兵出发。
“掘突,等着馨月,我跟你一起去!”满腔悲愤的馨月不顾众人的制止,毅然挣脱,飞上一匹骏马,和掘突并驾齐驱。
天色渐渐暗了,西戎班师的大军在野外扎下了大营,褒姒和阿喜等三个丫头被囚禁在一辆大车上,由伯丁的心腹押送,一路颠沛流离,沿路上,曾经深受姜妃散布流言毒害的周朝百姓更是对褒姒误国深信不疑,指着她的马车破口大骂。
“小主,您不要听那些不可理喻的声音,我们是清白的,早晚会拨云见日!”阿喜窥见褒姒蹙眉憔悴,赶紧好意劝慰起来。
“算了,阿喜,王上已经死了,我的心也碎了!”褒姒喃喃地回答阿喜道。
“可是小主,您不要忘了,小主还怀有王上的身孕,小主应该保住王上的这点骨肉,好东山再起呀!”阿喜眸子里充满了泪水。
“好丫头,我听你的,好好活着!”褒姒冲着阿喜莞尔一笑。
“喂!快下车,元帅夫人找你们有事!”正在这时,一个如狼似虎的西戎兵粗鲁地掀开马车帷幕,大声呵斥着褒姒和阿喜、明月、惠月道。
“喊什么,这不下来了嘛。”阿喜没好气地嘟着嘴道。
此时,映在褒姒眸子里的是荒郊野外的景色,几个西戎兵侍立左右,正前面,正炫舞扬威地步来一个披着熏貂大衣的贵族妇女,冷冷地瞪着她们。
“芸娘,你究竟想怎么样?你发疯也不要这么不声不响!”阿喜怒气冲冲地瞪着面前癫狂的贵妇,大声反抗道。
“啪!”还没等阿喜说完,一个火辣辣的耳光便击在阿喜的面上。“贱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褒姒,本宫要你帮一个忙,修书一封给掘突,要他一个人来西戎大营赴会,只要他敢来,本宫就会考虑放了你!”芸娘丧心病狂地瞪着眼睛,狠狠地注视着褒姒。
“你这是白日做梦,我不会写的,芸娘,如果杀了我你便可解气的话,尽管来杀好了,不要再连累别的人!”褒姒大义凛然地昂起了头。
“哈哈哈,褒姒,你果然有胆,竟然敢跟本宫这么说话,不过今日你是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芸娘诡异地注视着褒姒的面庞道。
“什么意思,芸娘,你还要杀多少人?掘突跟你有什么仇怨,你为什么非得对付他?”褒姒痛心疾首道。
“因为掘突死可以叫你痛不欲生!本宫就是要你尝尝,自己最爱的人都在自己眼前惨死的滋味!褒姒,你凭什么就有这么好的命!就凭你,就能获得明贡无上的宠爱,就凭你,就能迷得掘突那个男人对你死心塌地,就凭你,就可以给明贡怀有身孕?而本宫呢?唯一的姐姐,死于非命,唯一的儿子,被残忍杀害!这一切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芸娘癫狂地怒视着褒姒,大声咆哮道。
“胡说八道,芸娘,如果一个人心里总是充满了虐待别人的快感,那他就生不如死!,你说说,你现在,还算有资格跟我说话吗?”褒姒带着嘲讽的语气轻蔑地怒视着芸娘。
“说得好,那本宫就一个一个虐待,来人,把阿喜和明月、惠月三个丫头押解过去,用皮鞭伺候!”芸娘恶狠狠地张大了嘴巴。
“芸娘,你打我吧,说不定,我会坚持不住,帮你招来掘突!”褒姒淡淡一笑,冲着芸娘说道。
“好,有种,来人,把褒姒绑起来,一日不屈服,就不给她饭吃!”芸娘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背着手离开了大营。
进入深夜,西戎兵正在欢庆日间的大获全胜,到处点燃了篝火,有的人按照草原的习俗,载歌载舞,更有士兵奸淫掳掠,在附近的乡村无恶不作。
“杀!”忽然间,夜幕下响起一阵霹雳,大批头扎黑布的骑兵瞬间冲杀进西戎的阵营,大砍大杀,如入无人之境。
“元帅,大事不好了,有大周的军队深夜劫营!”惊慌失措的副将安达赶紧入营禀报道。
“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掘突这个笨蛋果然是儿女情长,竟然为了褒姒自己送上门来了,弟兄们,立刻出战,务必拿下掘突,一个不留!”伯丁顿时兴奋得一跃而起,手持狼牙棒,亲自冲出了辕门。
大营外,怒火万丈的掘突手持长矛左冲右突,奋力杀戮,可就是没有发现褒姒的踪迹,他顿时急的大声呼唤道:“姒儿,你在哪里!掘突前来救你了!”
“小主,你听,辕门外似乎有人呼唤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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