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望春扯着嗓子指挥,都喊破音了。
王森像头熊似的,蹭蹭冲过去,一把抱住无力挣扎的彭蔓,轻松把人抱下来。
许赫抱着挣扎不休的儿子不松手,不言不动,在北风里站成沉默的雕塑。
“妈妈!我要妈妈!”
小孩子的哭声揪心挠肝,催人泪下。
“老许你是咋了嘛,拘着孩子干啥!不是,你倒是快去瞧瞧你老婆啊!”
年望春劝不动人,急得搓手原地打转转,看见王森带人下来,忙冲过去问:“人咋样?没事吧?”
王森大步过来,丢沙袋似的把人往许赫爷俩跟前一戳,顺手帮彭蔓掐两把人中,疼得彭蔓打个哆嗦精神起来。
“嫂子没事!许从戎别哭,娘们唧唧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学学你爹!”
许从戎抽抽搭搭抹泪喊妈妈,不敢挣扎着叫妈妈抱,怕累坏她羸弱的病体。
“彭蔓。”
许赫终于开口,目光直直盯着瘦弱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妻子。
“你叫苏海棠过来,想干什么?死也要拖个垫背的是吗?”
“当着儿子和大家伙的面,往我和她身上泼脏水,拿你的生命当筹码,来报复我,我是你的仇人?”
“八年夫妻,你嫁给我就是为了毁了我?”
“你拿你的命来教儿子仇恨,叫他失去母亲的同时,仇恨父亲,让他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甚至逼他去报仇,以后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害人害己。”
“彭蔓,我想问问你,我和孩子怎么你了,你要这么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