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好吧,小骨虽不太懂,但也算是了解了。”
靠在他胸前,向上蹭了蹭,花千骨又叹道:“师父,如今长留上上下下皆知致虚之事,着实大大有损师父的脸面啊。”
白子画奇道:“这是何意?致虚之事不过你、我、问澜及残影四人知之,怎又能传遍长留?”
花千骨诧异十分,便将幽若所言的致虚于长留大殿之上将昨日幻境中的情形公之于众之事尽皆言明。
听她絮絮叨叨地讲了半晌,白子画方笑道:“休听幽若胡言,那致虚在大殿之上仅是言明自己道心不坚,才坠入幻境,之后便自请责罚,并未言及其中原委内情。”
花千骨蹙眉想了半晌,终于豁然开朗,恨道:“这个幽若,其实她不过是听说您罚了我,又见师父您彻夜未归绝情殿,猜想你我间有甚龃龉,且日前又在儒尊处听了些有关致虚师兄的风言风语,于是今晨被我召上绝情殿时,便先诓我言明了此事的前因后果,这才编排出致虚师兄那一大段鬼话来骗我!她、她、她,竟然如此欺师灭祖,哼,看我不收拾她!”
白子画笑道:“她也是怕你我生了隔阂,不过是小孩儿家的顽皮心性罢了!”
花千骨“哼”了一声,道:“幽若处处回护于你,千方百计地要我对你服软低头,当然是师父您的好徒孙了!”
见她一副气恼模样,白子画不禁莞尔,将她向上抱了抱,缓缓拍着她的玉背,慰道:“好了,你若当真恼了,明日叫她来绝情殿领罚便是。”
花千骨气鼓鼓地道:“都是听了幽若这厮的胡言乱语,才害小骨以为因着致虚之事令师父清誉受损,倒自悔懊恼了半日!”
听她提及致虚,白子画忍不住叹道:“自六十年前复生以来,你深居简出,这才见过几个旁的人,便惹来了这致虚,叫为师当真为难,今后该要如何将你紧密收藏才避得开那些狂蜂浪蝶?!”
花千骨垂首道:“小骨知错了,今后一定谨言慎行,还是莫要引人误会才好。”
说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上次顾家之事实在是小骨怕堕了师父的威名,才未敢透露真实身份的。”
白子画挑眉道:“当真?!那时你不是为了怕师父责罚才如此的?”
花千骨被他说中心事,难为情地将小脸埋进他肩窝,闷声道:“师父,小骨下次真的不敢了。”
见她仿佛又有倦意,白子画轻轻将安眠真气度过,让她安睡在自己怀中。他亦到底因炼化那引灵珠伤了许多元气,如今也略有些倦意,便也闭目渐渐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