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未说完,花千骨已一记肘锤击了过去,佯怒道:“如此诋毁自家师父,该当何罪?”
幽若笑着躲了开去,摆手道:“好,好,好,小徒错了,小徒再不敢说了!不过尊上如此让世尊吃一吃瘪,倒是给我们贪婪殿上的一众弟子出了口恶气呢!”
才说到这里,幽若却忽然想起一事,失声道:“哎呀,世尊要我今日将《九息导气法》抄写十遍,如今都这个时辰了,再不动手的话,怕是来不及了!啊啊啊!”
“那你还不赶快回去?!我这里已经没事了,快走,快走!”
说着,不由她分辩,花千骨便将幽若忙忙赶下了绝情殿。
孰料幽若才下了绝情殿,花千骨便觉肚痛难耐,腰酸十分,这才忆起今日竟是月信之期,但方才被那玄冰神水一激,只怕已是大事不妙,只得强忍下腹酸痛,往内室去了,检视之下果然是见了红,忙换了月事带。但实在是头晕目眩,下腹坠胀,又怕被白子画知悉后惹他训斥、招他心疼,便想着先休息休息,或许能略好些,于是拉过了薄被,躺了下来。无奈昏昏沉沉,竟然睡了过去。
转眼便到了戌初时分,白子画归了绝情殿,却见殿上漆黑一片,感知了小徒儿正卧于内室,便轻轻推门而入,远远见她正在榻上熟睡,还道她日间修炼辛苦,便反身又要退出房去。
正欲迈步时,忽听小徒儿轻轻“嘤咛”一声,似乎是在梦吟:“嗯……”
声色不复往日的清脆,略有暗哑,竟还带着一丝痛楚之意。
白子画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急转身,来至塌边,细观她脸色,果见小徒儿蜷曲着身子,面色青白,额间冷汗涔涔,秀眉微蹙,竟似在忍痛,忙俯身柔声唤道:“小骨,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