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什么邪法?!”那醉汉圆瞪着一双醉眼,回头向他怒吼道。
白子画上前一步,扶了花千骨起身,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才道:“这不过是些拳脚粗浅功夫罢了。你堂堂七尺汉子,怎能与内子这等柔弱妇人动手?!如今你家新丧,念你心中郁结,我二人便不与你计较了。若再动手,休怪我不留情面!”
花千骨却念着这醉汉方才所言,忍不住向那农妇问道:“难道之前家里曾来过什么江湖术士么?”
那农妇忙道:“正是呢,前些日子村里来了个算命的瞎子,挨家挨户地排八字,说是我们这小村子有灵气,将来会出个有出息的娃儿呢。只是我当家的那日正饮醉了酒,那瞎子接了我娃的八字,正在推演命格,便被他打了出去。他这人……”
话还未说完,那醉汉已经扑了过来,眼见一个耳光便甩在那农妇脸上,口内犹自吼道:“你还要说?!都是你召了那算命的骗子,才惹得我儿丧命!”
花千骨到底看不过眼,伸臂挡住了他,恼道:“你一个大男人,怎能如此对自己的娘子动粗?!便是为了什么,也不该如此过分!”
其时那农妇已哭倒在地,向前爬了几步,抓住那醉汉衣襟,那醉汉又如何肯让?夫妇两人登时扭打成了一团。
花千骨何曾见过如此阵仗,吓得不轻,缩在白子画身后,指着那夫妇,道:“师…师父,他们这是怎么了?”
白子画叹了口气,道:“中年丧子,痛迷心窍,失了心智也是有的。”说着,手中擎了天地间的清气,向那夫妇二人度去。
那农家夫妇得了天地间至清之气,神思渐渐清明,又抬眼望一望自家孩儿的尸身,不禁双双爬将过去哀哀痛哭起来。
不欲令她多观这世间凄苦之态,白子画揽住她双肩,低声道:“此间的事我们已大抵弄清了,这便离了这里吧。”
花千骨点了点头,白子画便隐了两人身形,腾云而起,离了那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