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吓了一跳,缩在自家师父怀中良久,才敢探出头来,又瞪大了眼睛朝那宝镜看了半晌,见已无事,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吐舌道:“还好有师父在,否则小骨危矣!”
白子画闷哼一声,放开了怀抱,蹙眉斥道:“这教了多少次,怎么还学不会一个乖?!今日若没有我在,你待怎样?!”
花千骨却看也不看自家师父微愠的脸庞,只大喇喇地一挥手,豪气干云地道:“谁叫我有六界第一的师父夫君护在身边?!”
白子画莫可奈何,只得轻叹了一声,道:“这云天道镜法力不低,如今宋县丞人在镜中,便是为师也拿他无法。”
花千骨奇道:“这云天道镜虽是茅山法宝,但却也并非什么天地至宝,难道便连师父也不能耐他何吗?”
白子画摇了摇头,道:“现下这光景,咱们不知开启这宝镜的秘法,若要让为师毁了这宝镜,倒也容易,但若真如此,恐怕镜中宋县丞所摄来的诸多魂魄也万难保全了。唯今之计,也只能静待那宋县丞出了这云天道镜,再做计较。”
花千骨叹了口气,莫可奈何道:“那也只得如此了,待那宋县丞出了这宝镜,再拿他不迟,左右不过耽误些功夫罢了。”
白子画点了点头,望了望空中弦月,又道:“依这县丞之法力,他至多能作法行炼化之术一个时辰,咱们还是耐心等待吧。”
“还要一个时辰啊?!”花千骨哀叹一声,懒洋洋向他臂弯里软软一倒,撒娇撒痴地不肯起身。
白子画左右拿她无法,只好轻轻揽住她的腰身,宠溺地在她颊上捏了一把,道:“你这惫懒丫头,当真……”
师徒夫妻二人正在喏喏私语间,忽然天边精光一闪,竟有一人自天外向此处疾飞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