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琳与柳云舒掌家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上官恒是个什么人她们也不是一点都不清楚,如今见上官恒对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那样客气,且那妇人看着也毫无那种投奔的落魄之相……
如今两个人在心里对着这位夫人打了一个疑问,在她们的认知里,上官恒从不会去理会一个妇人,就算是凌思雨这位正妻娘家来的,可随意插话看着也并不礼貌了些!
只是看着现如今上官恒对其应对的模样,她们这会只在心上打着疑问二字!
毕竟……谢罪二字并非谁人都能用得起!
“我可担待不得谢罪这两个字,表妹毕竟远嫁,我不过多关心关心而已……我来的聪明,没准备什么好东西,三套四金一人一件,还望瞧过好东西的侧妃们不要嫌弃。”
远道而来,空着手必然不好,人家客客气气的,楚凝瑛自然不能让凌思雨失了颜面,此刻与上官恒说完话后,楚凝瑛只把连翘准备的四金呈上。
海棠花木所制的雕花锦盒里,做工精致的金臂钏,金项圈,红玛瑙耳坠,红宝石戒指呈放在其中,并非那种抠抠搜搜的小家子东西,瞧着皆非俗物。
柳氏与方氏接下了,在接下的那个瞬间,各自瞧了一眼,只道是一会怕是还要为楚凝瑛手里抱着的那位小公子准备上一件见面礼。
礼尚往来,不能光拿自己不给,丢了脸面!
也就是这金四件让此刻的方雅琳与柳云舒越发觉得这位跟过来的表亲十分的不简单,接下了手中的东西之后,二人连声道谢,自下去准备饭菜。
上官恒那儿嘱咐了一句,让柳云舒与方雅琳为凌思雨多备上一份清淡的,凌思雨今日将将发过热,吃不得旁的,两个人点头未再说旁的。
上官恒吩咐完方柳二人,只把屋子空出来给了楚凝瑛与严氏她们三个,难得来一趟,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他在这儿终归不方便。
上官恒这儿一走,凌思雨那儿站起来便要跪在楚凝瑛的面前,她真的对楚凝瑛充满着无数的感激。
感谢她能让自己不过离家八个月又一次见到了自己的母亲,没让她觉得自己在异乡就成为了一个他乡鬼。
“早起病时王妃还在想着夫人的栗子粥,奴婢虽做了一些,可到底比不上夫人的,别说是王妃,奴婢都有思乡之情……”
凌思雨腾的一下跪在了楚凝瑛的面前,楚凝瑛一把拉住了她,自己这心上也不好过,尤其是看凌思雨恋家恋母的模样。
也只有不爱一个人,又或者说爱的不深,才会格外念家,在这里没有一个根,总觉得自己漂浮不定,便是如此。
她初来乍到待在楚魏国那儿时也是一样,感同身受,她也有!
“你若不喜……我……”
“表姐别说那样的话,思想之情谁能够没有,况且我一早上生着病,总归重一些,我不过才来八个月,往后就好了,两国联姻的事情您不能为了我胡闹!王爷他……待我也好!”
楚凝瑛见不得凌思雨哭成那样还要对着自己感恩戴德,原是她们这些身在高位之人因为各种利益牺牲了凌思雨,她受不起这一跪的。
这嘴里的话刚不过出口,凌思雨便让楚凝瑛别说了,便是她这一国之后携子来大周已然是给她天大的面子。
做女儿的总有一天都是要嫁人的,便是嫁的近也不能天天回娘家,那都是一样的,如今楚凝瑛都带着她母亲亲自来了,她没什么委屈的。
“那宁幽柔欺负你了?”
楚凝瑛听得凌思雨的话,抿了抿唇,心上酸涩,只得换了个问题向凌思雨问询道。
主母身子不适她不到场,主母亲娘远道而来,她连声问候也没有,当初为凌思雨收集资料时楚凝瑛便知道宁幽柔极为得宠,风头盖过了方柳两位侧妃,想来自凌思雨来后,该是做了不少死才是。
“欺负算不上,她如今八个月未曾侍寝,心里不舒服那是必然,由得她去吧,她也算不上什么,不过是个胸大无脑的草包,在这里不过是多吃一口饭而已!”
凌思雨怕楚凝瑛以为自己在这儿受苦,此刻只让楚凝瑛放心,好歹自己也受了飘絮这么多时间点的教导,来了这儿可真算不得受什么欺负。
“胸大无脑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可见你当真是学坏了……”
楚凝瑛原想去找那宁幽柔晦气的,可一听凌思雨那话,当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