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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兮璐从房门中走出来时，见着程伯正在帮她给药田浇水，便道了声好。又看了一眼易寒那已人去楼空的房间，扭头走到了院子的空地上。
提气、抬腿，行步、挥拳，虎虎生风地打了一套拳。
程悦已不知何时来到一旁，看得入了迷。在兮璐打完最后一式、收拳吐纳之后，她忙走上前去问道：“小姐，这是什么拳法？你打得可太好看了。”
兮璐冲她笑了笑，双臂摆了架势，两手开始慢慢挥动。给她示范了两式，同时说道：“形随意动，气随神走，脚踏莲花，步步生华。这套拳就叫莲华拳。”
程悦也跟着比划了两下，感叹道：“果然随性而发，刚中带柔，小姐，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兮璐还未答话，程伯却立即在一旁阻拦道：“悦儿，不得无礼。这是小姐师门的武功，怎能随便外传呢，你不要胡闹。”
兮璐这才想起来，古人似乎将所有技艺都看得十分重要，像武功和医术之类的，都捂得可严实了。还不仅仅是这两样，就连一些工匠手艺，比如木工啊，厨艺啊，甚至是做账，那都是得收徒才能教授的。甚至还有那种更封建保守的，为了保证传的“血统”正，还搞什么传男不传女。
不过兮璐可没有这种思想，她师父也不曾说过自家武功和医术不得外传，于是满不在乎地说道：“程伯，没事。这套拳据说是我小师姑自创的，算不得什么师门绝学。更何况，小悦现在可是我妹妹，不是什么外人，想学就让她学吧。”
小师姑...吗？程伯听到这个称谓，心中有所触动，便将目光看向了别处。待兮璐说完后，他也只是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了。
程悦见外公不再阻止，高兴的一蹦，喊了一声：“哦！小姐你真好！”
好吧，院里面没外人你喊“小姐”就算了，一高兴吼这么大声，是生怕人家不知道我是女扮男装吗？兮璐等她欢呼完了，转而问道：“刚才似乎听见有人来了，是小齐吗？”
程悦答道：“不是，是周嫂，为了昨天给她那十两银子来的。她这人到还算实在，见了我就直言她在衙门是领了二十两的，说咱给的这十两肯定是弄错了。”
“嗯，她的确是个心实的。”只可惜这命太坎坷了。呃，刚才小悦那一嗓子没给人听见吧...
兮璐接着问道：“那她人呢，请进来了吗？”
“嗨，我刚要请她进来说，结果她一进大门，就扑通一下跪那儿了。我使劲儿拉她，她都不起来，还给我磕了一个头。这给我吓的，我就赶紧问她‘您这是干嘛呀’。然后她就说，她知道这钱她不该拿，可是家里需要办丧事儿，已经花出去了二两。”
...对于程悦叙事抓不到重点这件事儿，兮璐已然是司空见惯了，也没催促，继续听她道：“然后她就掏出五两银子要给我，说她家中逢难，急需银两。她说也知道这十分厚颜，但是剩下的五两能不能就先跟咱家借了，她以后一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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