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柔得都能够滴出水来。
杜菀儿不说话，赵衍也不说了，他专心地为杜菀儿梳着头发。
小鲤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折磨人的，居然让个男人梳女人的头发梳得这么顺？
“主人，你可别诬赖我！这是他自己领悟能力强。再说了，他不也是长头发吗？外出打仗，他也没人服侍啊！他不得自己梳啊！”
小鲤不满地反驳道。
“好了，把发钗递给我。”
赵衍道。
杜菀儿拿起桌上的发钗，然后一愣。
刚才她没有仔细地看，现在才发现，这根简单的玉钗上面刻得有字。
她的菀字，还有今天的日辰。
赵衍勾勾嘴角，拿起发钗，替杜菀儿插上。
“眉淡了一些，我为你描眉！”
赵衍插好了发钗，对着镜子里看了看，然后从一边拖了一条凳子过来，把杜菀儿掰过来，与她对坐着。
他拿起眉笔，抬手。
他们还很少这样正经的单独的对坐着的。
杜菀儿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
雪梅研发出来的新式眉笔，在杜菀儿的眉毛上轻轻描过。
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挠过杜菀儿的心尖，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种轻轻的，淡淡的，若有若无却无法消失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飘起来了。
她好想时光就停留在此刻，他们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直到天荒地老。
她现在明白了什么叫做有情饮水饱了。
她觉得，只要是赵衍在她身边，一切都不是问题。
只要有赵衍在她的身边。
这就是心悦，这就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