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些情况他们也是互相沟通的。
喝酒,对于彭长宜来说是强项,在酒场上,他如鱼得水,不但话到,酒到,甚至表情都到了,他对自己的表现非常自信,他这辈子的许多事都得益于酒,靠酒结交了许多朋友。
这次他也不例外,跟这些乡镇干部们豪爽地喝着酒,丝毫没有领导的故作、拿捏和矜持,许多乡镇干部们都说,酒品就是人品,彭县长是个痛快之人,也是个仗义之人!
今晚,彭长宜喝了有将近一斤的酒,梁岗镇的镇长当场倒地,党委书记仗着自己年岁大些,赖过了陪彭长宜一起下乡的几个人的许多酒,但是他没赖过彭长宜的酒,最后也是口齿不清被人搀着走出的饭店。
尽管他们知道这个新县长能喝,做足了功课,但是没有想到他这么能喝,不但一次都不找人替,而且来者不拒,还频繁地主动出击,和这个碰了和那个碰,真真让他们见识了一番。
临了,那个书记还大着舌头说:“彭县长,您是我遇到的最豪爽最仗义的县长了,也是最有意思的领导,改天我要进城,专门去找您喝酒。”
彭长宜说:“这样吧,如果你们这里的矿一年都不会出现事故,明年的这个时候,如果我还在三源,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那个书记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才说:“没……没问题。一言为定。”
一斤酒对于别人来说也可能就不省人事了,但是对于彭长宜来说,只能算作微醺。
洗完澡,他穿着自己带来的棉睡袍,敲开了隔壁小庞的门,他想让小庞把齐祥叫来,梁岗是最后一站,他们就要结束这次下基层调研了,有些事他要交代一下。
没想到门开后,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想起:“彭县长,您好,有事吗?”
彭长宜一惊,不由得抬头一看,眼前站着的居然是羿楠。
而且她显然是刚刚洗了澡,也穿着睡衣,脸蛋红红的,低垂的领口处,露出白白的丰满的胸部,睡衣下,两只玉兔呼之欲出的样子,他不禁红了脸,赶紧调开了目光。
随之酒也醒了大半,他赶快又从新看了看房门的号,没错呀,这个应该是小庞的房间呀,分房子的时候,小庞特意要的这个房间,怎么换成羿楠的了?
这时,就听羿楠说道:“彭县长,您是找庞秘书吧,他跟我换了房间,我那个房间的喷淋头坏了,庞秘书就把他这个房间让给了我,他在斜对面那个房间。”
羿楠那双平静而深沉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彭长宜有些恼火,换了房间不跟自己说,差点没闹出笑话!他感到这个小庞尽管品质不坏,但却少了秘书该有的细密和严谨,显然就是徐德强没有加强调解的结果。
他不敢正视她的目光,他唯恐又看见那片白皙的丰满的胸部,就低着头,“嗯”了一声就要转身回屋。
谁知,羿楠突然说道:“彭县长,我正在写您这次下乡调研的稿子,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
彭长宜的眼睛看着别处,故作沉静地淡淡地说道:“明天再说吧。”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可是我今天晚上就想写出来,明天就想传回去。”羿楠说道。
彭长宜站住,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们这次行程还没有结束,不要过早出稿子。”
羿楠用手快速地卷着发梢,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彭县长,有几个问题我还是想跟您通通,以便能在报道中更好地体现您的意志和作风。”
彭长宜说道:“实事求是,客观公正,没有任何倾向性地报道这次下乡活动,这是我对你们媒体唯一的要求。”
“我……还是想跟您谈谈,比如这次工作以外的一些事,您……请进来好吗?”羿楠轻声地向他发出了邀请。
彭长宜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睡袍和她穿着的睡衣,尽管这样有些不雅,但她还算是个敬业的记者。
他就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没有那种让人心动的漂亮,但也是个五官端正,眉清目秀、气质端庄的姑娘,看不出有丝毫的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