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笑容:“俊如兄!百忙之中,怎敢劳您大驾,前来看望。快里面请,到寒舍一叙”。
来人正是卫立煌。在国民党高级将领中,卫立煌既无后台又非黄埔嫡系,是一个不多见的“异数”,被人称作“嫡系中的杂牌”,意指部队属于中央军系统,但个人出身没有什么优势。长期以来,以行伍出身卫立煌形成一套独特的生存法则和处事方式,无派无系,善于团结不同系统的队伍;老牌资历,新派做法;无论军中的“黄马褂”(黄埔系),还是“6帽子”(6大毕业者),甚至地方军阀,卫立煌都能披肝沥胆,真诚相待,处事公道正派,故所有部队都心甘情愿听从他指挥,他也凭借屡屡战功,递升为国民党赫赫有名的“五虎上将”之一。
幽静典雅的禅房内,正飘逸着茶水的清香。鲁思霞早已准备了“都匀毛尖”,等候着贵客临门。
“哦?小伙子,你也在这里?”看见鲁思霞,卫立煌没有丝毫架子,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们~认识?”梅教授颇感意外。
“岂止认识!我还是从他口中得知你在贵阳的呢!”卫将军哈哈大笑。
宾主落座。鲁思霞递上香茶。
“雪~思侠,你也一旁坐吧!”梅教授招呼道。
在老师和6军司令面前,鲁思霞断然没有落座的道理。他只是站立在梅教授身后,静静地听着宾主交谈。
“独山前线怎么样?”独山沦陷后,梅校长为华夏大学是否要再次迁徙举棋不定,心神不宁,见到了6军司令,自然要问及内心关切。
“我刚刚从前线回来,**反击成功了,把鬼子赶出了独山!”说道前线战局,刚才还笑呵呵的卫立煌顿时脸色铁青,“如此险要关隘,面临日军一个大队进犯,**一个加强团居然一枪不,三千守军弃城而走,实在有辱革命军人的名节!更有甚者,一些党国达官贵人,为了运输自己的高档家具,居然动用军队卡车,阻塞道路交通,迟滞我增援部队度,简直就是日寇帮凶!”
见到久经沙场的常胜将军如此怒不可遏,梅教授也是深深叹息。
“回贵阳之前,我已下令,将独山临阵脱逃的师参谋长和团长就地正法,师长送交军法处;并电令血战松山的第8军立即结束休整,从云南驰援黔南。第8军先头团和李弥带领的军指挥机关已经到达独山,待主力部队一到,立即展开反击,将鬼子彻底赶出贵州。”将军雷厉风行,生杀予夺、运筹帷幄,均在简言赅语之中,一派虎虎雄风。
梅教授终于愁眉舒展:“俊如!太好了,这些天,我还在为黔南战局不明、刚刚稳定下来的华夏大学是否要搬迁到遵义感到犹豫不决呢!听到你这番话,我心头一块石头落地了,”梅教授大为感慨,“俊如!如果中国多几个像你这样的虎将,鬼子又还能如此猖狂,铁蹄蹂躏半个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