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这一点,我也对蒋望说过的,他是我以前的前男友,我一点也没有隐瞒。
那时候,我们也想过在校外租房子,但因为没有什么钱,一直也没有租,只能常常去同学家里借住什么的。
到了大四下半年,找工作的事就来了,就让人苦恼了。那半年,我就去了常德一家国营企业实习,还是好不容易托同学的关系,才进去的,她的爸爸,是那个企业的分管领导,他打了招呼后,我才进去带薪实习,说带薪,也少得可怜,每个月,只有四百五十元。
那时候,许勇就回到广东他的家乡来了,到了珠海,进入到一家石化企业做生产线的管理,说是管理。
其实这生产线是露天的,很辛苦不说,也很危险。这种长久分隔异地的恋情,让我感到很郁闷,很辛苦,整整有半年,我都没有见过他的面。
那一年冬天,常德非常的冷,快过年的时候,我就给在广东的他打电话,说,许勇,你要么就娶了我,要么就带我走!其时,我在那个国营企业,干得并不是很开心,生活也很压抑这样子,人也老气得不行,很想逃离。
许勇就说,那过年的时候,我就去你家吧,去你家提亲去!也就是那一年过年的时候,我将许勇带回了永州老家。那一年的雪呵,下得真是大,铺天盖地都是,桥上,屋檐上,甚至路基上,都落了好厚一层白雪。
许勇的到来,让我很高兴,那时候,他就住在我们家临街的楼上,像个小城里所有忠诚的女婿一样,孝敬我的爸妈,陪我爸喝酒。
白天,我们就一起在宁远河畔,闲诳,玩乐,晚上,就一起去看人家舞龙灯,放焰火。在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就永远地会与他在一起,是不是,很纯很天真,也很傻吧?
大家见她说得很投入,更加不好接她的话。再说,这话儿,还真的没有法子接。这是闹离婚的场合,她在说她与前男友的甜蜜往事,这些人,总不可能说,呀呀,那感觉好幸福吧。
自然也不能打击她,说还回忆与他怎么样?毕竟她说的时候,是多年前了,而且这年头,一个漂亮女孩,有一个二个三个男盆友什么的,也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就像自己这样的老骚年,不也还有几个红颜知已嘛!
她说着,我的心里不好受,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但一想,确实在这时候,又不能太过于打击她,总不可能,连她说个前男友的话的气量,都没有吧,那也太没有男人味了!只得任她继续说下去。萧梦岩眼里闪动着泪水,她没有化妆,白皙的面孔,有些憔悴。
她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想必这些话,大家都听过。现实的冷酷,比那年冬天的任何一天都冷。
许勇从珠海到永州,我从常德回永州,虽说像一家子团聚一样,也很高兴,但现实还是给我们的恋情,泼了一大盆水。
首先,他是家里的长子,底下只有一个妹妹,而我也是家中的独子。爸妈养我一场,就是希望到老了,能在他们面前孝敬他们。这些,我都懂。
也因此,许勇到我们家的时候,我爸一直就对他挑三拣四,左右都看着不顺眼。我妈甚至说,一直希望我能招上上门婿,或者就是在永州,在长沙,买个房子,现在却找个广东佬
反正吧,除了我,没有人看得起他。过年后,他又要回珠海工作,我也要回常德上班。他离开我家后,我老妈就对我说,这不会赚钱的男人,对你有什么用?
这社会,离了钱,哪儿也去不了,而且,他是一个远地方的人,那什么幸福,快乐,希望,教育,都建立在钱之上
我妈说了一大通,就问我,许勇能在珠海给买房不?我说,不能!我妈又问,那次一点吧,他能来长沙或永州买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