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中级会员，在购买护肤品时，可享受原价的九成优惠。”
“哇，真不错诶。”
“是啊是啊，咱们还真是走运呢。”
有人欣喜，自然就有人失望。
“我原先那本手册，都四千多的积分了，好可惜，早知道，就不退了。还能免费领到那眼线膏，真是的，悔死我了。”
见他们一个个懊恼的模样，刚才替陆知暖抱不平的几位，也觉得舒畅了不少。
陆知暖的心里，自然也舒服很多。她又不是什么圣人，开门做生意，不好明着打脸，咱们暗着来总成吧。
总要让这些人长长记性的，这天下，可没有那么多好事儿，人总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陆娘子真是好手段。”
陆知暖刚走到三楼，忽听身后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她转头，见来人是乔明心。
忽地想到唐禹与她讲的乔明心告官一事，心中对这女子不免有些刮目相看。
在这男尊女卑，对女子尤为苛刻的古代，竟有这般特立独行的女子，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不及乔姑娘有胆有识。”陆知暖笑道。
“陆娘子，早前说过的话，可还作数？”
“自然是作数的，我很欣赏乔姑娘的魄力。”
“那，明心可否拜陆娘子为师？”乔明心目光灼灼的望着陆知暖，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陆知暖眉头一挑，倒是没想到这乔明心还有这番心思。
“我不想收徒的。”
“那为何苏姑娘可以？难道在陆娘子心里，觉得我比不过苏姑娘？”
陆知暖摇头笑笑。“那倒不是，只是，苏姑娘与我签了卖身契。”
这话一出，乔明心也是一怔。再看向陆知暖时，那眼神里似乎又多了些晦暗不明的东西。
陆知暖知道，那是一种不屑。
她只弯了弯唇角，并未多说什么。
“是不是不签卖身契，陆娘子便不会悉心教导？”
“那，乔姑娘可曾将自己所会的胭脂做法教给过旁人？”
乔明心摇头。
陆知暖道：“一样的道理，人心隔肚皮。不过，既然我决定聘用你，自然也不会苛待了你。学的如何，还要看乔姑娘的本事。”
“那好，我不会与你签订卖身契，也不再拜你为师。就做你闻香馆一个小小工匠吧，还望陆娘子能指点一二。”
陆知暖对她的选择并不诧异，乔明心这个女子，骨子里太过于骄傲，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与人卖身的。
“还有一件事，我须得告诉乔姑娘。半月后，我会离开清水镇，回到京城去。”
“京城？那陆娘子还回清水镇么？”
“这个，说不好，我的亲人在京城。再者，我也打算将铺子开到京城去。左右还有半月时间，乔姑娘若是愿意跟着我，我自会好好照看你。若不愿意，便留在这清水镇的闻香馆吧。”
“我知道了。”
“乔姑娘，我还有些事，就不奉陪了。”
“陆娘子请便。”
乔明心看了看人潮涌动的闻香馆，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
“乔姑娘，京城可是繁华地，不若随着陆娘子一道去，在下也是京城人士，到了京城，乔姑娘如有需要帮忙的，知会在下一声便可。”林君城笑着从后头走过来。
刚才她与陆知暖的对话，他一字不落的全听了去，越发觉着这小姑娘有趣儿极了。
乔明心见来人，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蹙。
这人时不时在街上碰到自己，总要纠缠一番。看在他没什么失礼的举动，乔明心倒也没与他计较。
“这位公子，小女子与你并不熟识，还请自重。”
“你不认识我？”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乔明心奇怪道。
林君城心道，本侯爷那日来清水镇，骑着高头大马，别提多风光了，就是那日审理闻香馆一事，他也是在堂上坐着的。清水镇很多女子都识得他，上赶着巴结呢。
这女子可倒好，竟说不认识自己。
林君城不知道，乔明心这人寻常很少出门，除了在想容阁做自己的工作，就是在乔家村自己家里琢磨新的胭脂做法，哪有空管这些大人物的事儿。
她奇怪看了眼一脸菜色的林君城，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林君城在原地凌乱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