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硬碰硬,我倒觉得我们不如去矿上,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先将赵家庄的百姓救出来。然后转道去云北镇。
趁对方没有防备之时。
冲进衙门……”
只是这样一来,怕是会被扣上个攻击朝廷命官的罪名。
弄不好,要惹出一场祸事。
穆臻将两个法子摆出来。
问江言等人。
几人对视一眼,似乎瞬间达成了默契。“……对方不仁,我等若不反击,岂不任人鱼肉……
小姐放心,我们会乔装打扮。神不知鬼不知的溜进县衙。
刘掌柜说可以配一种药,只要服食,那人便终日浑浑噩噩。我们强行灌他药……然后借他之手,调回赵家庄的人……
便是事后被对方察觉,对方也没有证据。
我们只要和山上会合,便无所畏惧……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只要百姓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将其绳之以法。”
江言声音落下。
宁家护卫头目也开了口。
“少夫人放心,我和江兄一起动手。保证不会失手。”
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
等到入了夜。
诸人绕开赵家庄,直奔数里外的一个矿石。
矿上的工人,多数是轻重犯人。
轻的可以自在些,重刑犯做工还要还着沉重的脚镣。
可以说,下了矿坑,九死一生。
这种活,轻意不会有人去做。哪怕给的工钱再高,也很难找到自愿下矿的人。
因为有命赚钱,却不一定有命去花。
可整整一个庄的百姓,却都被那位新县令下放到矿上做苦力。
穆臻不由得握紧了拳,甚至指甲刺进肉中,也浑然不觉……
自从听江言说完,她便觉得整个人有些飘忽……她觉得很冷。
她有些怕,心砰砰跳的厉害。
那里是什么地方?
是每天都有人死的地方?
阎王殿,修罗场也不及那里肮脏黑暗。
赵家庄的乡亲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男人或许还能撑上几天。可那些妇儒,幼儿……他们的命运?
“江言……毁了那矿!”
江言似乎有些意外,穆臻一直以来都温温柔柔的。
便是斥责属下,也从不会口出恶言。可是今天,竟然从穆臻口中说出“毁矿”二字。
江言懂穆臻的愤怒,懂她的心痛。
“是,小姐放心,属下绝对不会入过任何一个人。”
矿上那些监工,那些手握鞭子,动辄取人性命之人,他们绝对不会放过。
他们不怕手染鲜血,只要是恶人,他们不惧手起刀落。
几十里路,一行人赶到矿坑时。
已近子时。
本该万籁俱寂之时。
可是矿上却是篝火通明……远远的,还能听到监工的吃喝声。
隐约有鞭声入耳。
吼叫声和痛哭声隐约传进耳中。
穆臻热了一路的心,却缓缓平静了下来。
此时,不能意气用事。
穆臻挥手将几人招到近前。分派任何……
先要小心摸进矿坑,找到赵家庄的乡亲们。
然后再里应外合,将人们救出。
最后外围还要有人守着出入口,势必不必放走一个恶人。
任务分派完成。
江言和几个护卫分别带人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正是夜最深最暗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