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王宇的策论还给了那老者,接过沈清的策论看了起来。
或许是脑中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再看这几乎一模一样的策论,却变得索然无味了,不过他心中却更是认定此事不能这般了之。
这已经不是宣文馆能够处理的事儿了,必须要上报上去。
“许是在下拙见吧,此策论并无太多华丽的辞藻,简单扼要。相较于王宇的策论,我更喜欢此论。”
公孙彦将沈清的策论还给了老者,心中已经认定了此等大才可辅佐主公,但却并未表露出来。
他并无蔡邕那般焦急,反而镇静自若的问老者,道:“这沈清走了多久了?”
“约莫半个时辰了!”老者回应道。
“嗯!”公孙彦点头,也并未转身带人去追,只是向那老者道:“此事宣文馆不能做主,应当由刑部与吏部来处理。”
说完之后,他转身向着焦急的蔡邕道:“蔡侍中可识得那沈清?”
“自然识得!”
“好!”公孙彦点头,引着蔡邕向着院外而去:“便请侍中与在下一同走一趟,将这人给追回来。按照我们的规矩,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错放一个坏人。”
说罢,公孙彦向着身边护卫的亲兵交代了几句,从怀中取出一份令箭交给对方使其离去。
二人这才领着一众亲兵去了马厩,纵马向着庄外追去。
这二人前脚刚刚走,后脚便有两队绣衣使进入了宣文馆中。
而此时,沈清已经过了晋水,不紧不慢的催促着马匹,在这马鞍上痛饮。
他面上悲痛,却又对这人世更看淡了几分。
“什么狗屁,老子长得丑了点,彪悍了些又怎么了?难道老子就不能有学问吗?难道,老子有点才华,就是罪吗?”
说痛出,他更是破口大骂了起来。
骂了半晌,又喝了几口,却放声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自己的人生总是这么多阻碍?为什么自己的人生却充满了荆棘?
就因为自己长了得丑陋?分明是这些人心丑陋罢了!
“前面的可是沈清!”
后面传来一声声呼和,只是沈清却并未在意,或许只是这酒喝多了产生的幻觉吧?
只是那马蹄声越发的清晰,他醉眼朦胧,也识不得来人究竟是谁?便要伸手去抓腰间的剑,却因为这一路醉着过来,不知丢在何处了。
“子明,此便是沈清!”
“嗯!”
沈清晃了晃脑袋,却还是看不清,看来真的醉的不行:“谁?谁啊?”
“大胆,竟敢如此无礼!”
一声喝令却让他一阵激灵,只是这酒喝多了人胆子也大了些,张口便想要骂,却听见一声低喝:“拿下!”
“诶,诶你们你们”
这话还未说完,却觉一阵大力袭来,将自己从这马上扯了下来,还想要说话却觉得颈部一阵痛传来,双眼一黑再不省人事。
“子明可是要将他带回去,秉承将军吗?”蔡邕问道。
公孙彦点头,向蔡邕道:“此事非是宣文馆可以处理的,务必要秉承主公,至于如何处理主公只有定夺。”
“嗯!”蔡邕点头,道:“还望将军能够明察秋毫,断定是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