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的话里满满的，都是对凌雨菡的怨恨。可是甚至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说的话有多么的不成章法，毫无逻辑。
凌闻启的脚步在门口顿住，他没有回头，只是语气淡漠，没有一丝感情的留下一句话，便毫不迟疑地离开了屋子。
“凌氏最尊贵的公主是妞妞的妈妈。”而你，不配。
凌芸呆呆地注视着已经关上的门板，目光空洞，脸上的神色似笑似哭，诡异非常。
而这边凌闻启刚一出去，走到卧房门口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已经失去了知觉。
“老爷——”
……
手术室外。
陆博看着眼前的女孩，脖颈上包扎着白色纱布格外刺眼。但这都不是重点，让陆博真正担心的是女孩眼里的空洞茫然，还有如同漩涡一样蔓延的巨大恐慌。
从陆博派人将她接来医院之后，她便一直缩在地上，整个人小小的一团，看着似是一只独自舔舐伤口的幼兽，对自己最初的保护。
她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样在手术同意书上签的字，到现在，她的手一直在颤抖。
从小到大，凌雨菡都没有如此惊慌失措，可能失去外公的念头盘桓在脑海里，恐慌如同水草，盘盘绕绕，一点一点爬上心头。
这是连当年几次濒临死亡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凌雨菡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疼痛了。
“到底怎么回事？”凌雨菡的声音嘶哑，如同枯枝粗糙的划过，眼里的恍惚显示着她分明不对劲儿的状态，“外公的身体不是调养的很好么？”
“小姐失踪的事情，老爷早就知道，只是一直让瞒着孙小姐。”陆博脸上的表情沉着冷静，只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便看着凌雨菡。
凌雨菡本就是聪明人，听陆博这样一说，就知道凌闻启是见过凌芸了。
所以，又是她么？
这一刻凌雨菡突然就开始恨她了。
在她骂她、打她、往她嘴里灌东西的时候，她没有恨她。
在她憎恶她、抛弃她、想要她命的时候，她也没有恨她。
但是，因为她，竟然伤害到疼她护她的外公，凌雨菡第一次恨上了那个本该是她母亲的人。
“老爷也……知道了孙小姐受伤的事情。”陆博看着凌雨菡久久不语的样子，迟疑地补充了一句。
原来还有她么？
凌雨菡突然埋首在双腿间，眼里酸胀，却流不出一丝眼泪，浑身萦绕着一股颓靡到绝望的沉沉死气。
仿若失了生机的枯木，霭霭垂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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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写的有点压抑，不过很快就好了，相信女主，相信某然，么么哒（*￣3）（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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