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麻雀,你给我站住……”
严云今天算是没招了,他不但感觉到了无奈,还感觉到了有力无处使得那种憋屈感来。
王春花前脚刚踏进沙府茶铺,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这闷闷的吼声。当然她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声音属于谁的,她也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严云语言里,那有些无奈的音色,她更明白了自己来沙府茶铺,是在□□裸的打着严云耳光。
“哼,我臭麻雀,你就是个臭无赖而已,我不求你,你连臭无赖也算不上,哼……”
王春花狠狠地嘀咕了几句,回头白了一眼严云,才义无反顾的将身形,消失在了严云那已经快要喷火的视线中,当然如果严云的眼睛可以喷火,那他会毫不犹豫的将王春花化为灰烬。
严云这里是把她恨得咬牙切齿,但王春花自己此时却无比的高兴,就因为严云的随后追来,就因为严云那有些无奈的音色,她之前所受的屈辱,所有所有的屈辱都在这一刻化为了虚无。
也许她不明智,也许她就是不明智,但她也有一颗高傲的心,也有属于每个少男少女都会有的,那不容别人践踏的、高傲的心。
在当时的世事下,她的确没有任可以去反抗的资本,但她却是高傲的;虽然她只是个名不经传山野小丫头,但她却想要一个公平;虽然她也知道这是多么的奢求,但她却不想这样妥协,因为她很清楚,这对她、对他们是多么的不公;其实她也一直在试图妥协,她也一直在试图让自己无奈下去,可她总也压制不了那份灵魂上的冲动。
其实她并不清楚她的这一次冲动,她的这一丝丝高傲的任性却将她正常的生活轨迹严重偏离,对于平凡的人来说这就是一种灾难,但多年后的她却从未后悔过她的这一丝丝冲动,这一丝丝任性。但她的这一丝丝冲动与任性,却改变了六个人的命运。
“你的胆子倒不小,你不知道你这是在挑战我严,沙两家定下的规矩吗?”
王春花刚走到柜台前,门口便传来了严云沉闷的声音。
“规矩是你们用你们的权力利定的,我没有要挑战的意思,好像是你这臭……严府二少爷让我过来的吧,要说挑战什么的事情?那也是你严府的二少爷在挑战沙府茶铺才是吧?”
虽然王春花说话时还不敢直视着严云,而且那语气明显的在颤抖,但她这话却是说了出来,而且是出自一个二九年华的山野村姑,这就有些不同凡响了。
王春花这话一出,使得有些嘈杂的茶铺顿时鸦雀无声,其实严云一出现在沙府的茶铺门口,茶铺内的几人就隐约知道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但王春花所说的话还着实吓了他们一跳。其他人也许一时半会有些不明其意,但这沙府茶铺的掌柜,却已经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
严云也被王春花的话说的一怔,这道不是他严云真的就拿王春花没有办法,只是这王春花说的的确是那样,这规矩是严、沙两家定的,而且也是他让王春花来沙府茶铺的,这王春花根本就是在按照自己所说的话在做而已。但严云心里明白,这王春花并不是在听从自己的话,而是真真切切的在和自己作对。
他不明白这个王春花本来是自己取乐的对象,可此时此刻却让自己摔了个跟头,而且还摔得那样可怕。
他严云虽然有些嚣张,但王春花所说的话却让他不敢张狂,他在严府可以肆无忌惮,他可以对其他人肆无忌惮,但他严云明白,他还没有嚣张到可以到在沙府来肆无忌惮,王春花的这些话,足以挑起严、沙两大家族的突然商业大战,也足以让他严府在知县庞文举那里赔上一大笔银子,而且还要陪得心甘情愿。
当然王春花却没有明白这其中的厉害,虽然他严云行事作风很不受恭维,但这其中的厉害他严云还是明白的,要不然严天云也不会那么的放纵他了。
严云此时的心情就不言而论了,从他那已经有些发紫的脸色上,不难猜出他此时的心情,但他严云好歹也是山城里的一霸,想这种言语游戏,那就是他的拿手好戏,怎么可能会让王春花几句话就弄到一个无法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