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师父”,听在老头儿耳中简直相当的顺耳,乐得他笑得眉毛胡子都在跳舞。
“走,跟师父回谷里。”说着,他就“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兴致勃勃地扯着天音就要走。
原本嘛,他出谷就是为了找个合适的徒儿继承衣钵的,现在找到了,自然要抓紧了,省得夜长梦多。
炎奕欲哭无泪,只得再度抢人:“师父,你不带这么不讲理的,连徒弟媳妇儿都抢。”
早知道就不带她来了,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炎奕悔不当初。
老头儿兴致一来,哪里顾得了徒儿心碎不心碎?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自己的难题解决了就行。
忍不住,他还挑衅地对炎奕道:“什么徒弟媳妇儿?老子不承认,丫头已经是为师的徒弟了,为师自然会替她找个称得上手的夫君,你这小子花心又无情,不是良配!”
“师父,您不会来真的吧?”炎奕这下真急了,都不敢再叫老头儿,恭恭敬敬地喊师父,还十分尊师重教地将用惯了的“你”字换成了敬称。
老头儿见炎奕那副猴急样,心里甭提多畅快了。
真想不到啊,那无法无天的兔崽子也有吃瘪的时候,日后拿了他的软肋,可不得乖乖由着自己折腾?
今儿真是个好日子,不仅收了个爱徒,还逮住了臭小子的把柄。
老头儿越想越兴奋,步下生花,走得虎虎生风。
炎奕冲上去,赖皮地拦在那一老一少的前面,目路哀怨:“音儿,你不能过河拆桥,你说了要在王府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