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当即会意,冷声便朝水瑶斥责:“王爷身子金贵,哪里能坐在马车外!”
“对不起,王爷,是水瑶不懂事。”水瑶忙不迭向炎奕赔不是。
炎奕露出一贯冷漠疏离的招牌式笑容,看着很美,实际上透着冷飕飕的阴寒。直接无视水瑶,径直上了马车。
水瑶眼见着黑煞就要扬鞭驾车而去,不敢再有不满,慌忙也坐在了车厢外。
从小养尊处优,水瑶哪里坐过马车外面?外边这里,除了一块硬得很的木板以外,什么都没有垫。
黑煞赶马车,他的位置下尚且还有软垫。可是水瑶坐的位置,因为几乎不会有人坐,所以从来没有设置过垫子之类的物件。
坐在那位置上,又冷又硬也就罢了,偏偏没有软垫的缓冲,颠簸起来那叫一个欢乐。
马车才走了不过四五里路,水瑶就被颠簸得头昏昏,眼冒金星,吐得一塌糊涂。
听到那呕吐声,车内的两个洁癖狂彻底黑脸了。
“停车!”
不约而同的声音,同样的急切和冷厉。
赶车的黑煞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勒了马缰,因为动作太急太突然,以至于没能给马儿以适应的工夫。
马儿受惊,当即癫狂,四蹄飞空。
那本就是匹千金难买的好马,即使用来套了马车,依旧改变不了它骨子里的倨傲。一旦被激怒,狂起来是很吓人的。
一阵癫狂嘶吼,马车猛烈摇晃颤动,坐在车厢外的水瑶直接就给“嘭”的一声摔在地上,惨烈无比,又娇又软的身子都快成了一滩烂泥。
车未停稳,天音就纵身一跃,跳下马车,远远儿地闪开,势必要与那股恶臭味道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