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抿嘴,忍着要爆发的冲动,心想:莫非炎腹黑是碍着南宫煌在面前,故意秀恩爱寒碜人家?
可是,秀归秀,炎腹黑这牺牲是不是太大了?
她都怀疑,他吃过饭后,会不会暗中找个地儿狂吐?
要让她吃别人的口水,她指定要抓狂。
同情地看了眼炎腹黑,却发现他满面期待地望着她。
不忍拒绝,她退而求其次:“我找小二重新拿双筷子过来替你布菜。”
“音儿!”音量加大,语气有点儿不满。
天音微愣:“嗯?”
“我要吃烧鹅。”这股拧劲儿,简直像极了讨要玩具的小孩子一般。
“确定?”她挑眉。
“我没嫌弃你。”他索性挑明。
她盯了他两秒,发现他一脸坦荡,没有半点儿隐忍,连眼眸中都没有掩藏,终于信了。
“吃吧。”她果真夹了块鹅肉放他碗里。
炎腹黑满意了,笑得山河失色。
天音也被那抹笑感染,嘴角亦是悄悄上扬了几分。
目的达到,炎腹黑心情好极了,也不要求天音替他夹菜了,自顾自地吃得很香。
对面,南宫煌的菜也被侍卫吉均布好了,慢条斯理地吃着,浑身透着尊贵之气,自成一体的风度,对饭桌上奕王和天音的互动视若罔闻。
只是内心里,谁又知道他是平静的呢?
奕王洁癖,天下皆知。
不说吃女人的口水,就是女人靠近他三步之内,也得先担心脑袋在脖子上还挂得牢靠不。
可是今儿这一场戏,南宫煌很清晰地意识到,奕王对桌上这女人是动了真格儿。
别说什么秀恩爱演戏,混淆视听之类的鬼话,南宫煌统统不信。就他看来,奕王绝对不是能够隐忍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