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妩死了之后,就成了他的个人禁地。
无人可侵。
包括白月洁。
白月洁察觉到时令衍不善的冰凉目光,捏紧了手心里的纸片,脸色微微发白,心跳异常的快,动了动唇,如实道:“门没关,我就直接进来了……”
进来却发现,时令衍一身吻痕,浑身赤果躺在床上,尽管被被子遮住了大半,可依然挡不住这暧昧的痕迹。
而浅棕色床单上,点点斑驳痕迹触目惊心。
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刚刚放在床头柜上、现在已经落到她手里的纸条。
时令衍目光极具有穿透性,冰凉上下扫视她一圈,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善的冷凛。
白月洁一身整齐,脸上还化着精致的妆容。
身上的香水味淡淡,却与昨晚大相径庭。
昨晚的人,不是她。
时令衍收回目光,冷冷道:“出去。”
白月洁眸光微颤,“令衍哥,你昨晚是跟谁……”
“别让我说第二遍。”
白月洁脸色变了变,终是狼狈逃出那充满了低气压的房间。
顺手将房门关上,白月洁惨白着脸摊开手里的纸张,其上字体张扬隽秀:‘阿令,见到白月洁的时候,帮我问她一声:我的心脏,她用得还舒服吗。’
每一笔都透着无尽的缠绵,一勾一撇的笔锋都极具有个人特色。
这字体,她太熟悉了。
这是唐妩的字!
白月洁颤着手将手机拿出来,点开了凌晨三点钟来自空白号码的短信:水吉,我回来了。
水吉,这是唐妩私底下调侃她的时候所用的称呼。
洁字拆开,可爱又独特。
从前这样叫,白月洁会觉得亲切。
现在看到这个称呼,白月洁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今天,已经是唐妩死亡三周年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