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瑶走向囚车,打量着里面的人,判断着此人对自己是否有威胁?
脸上满是血污,满头凌乱的发丝参杂着几缕白发,留着一指长的胡须,眼中虽布满血丝,却是有股难掩的威严,依她判断,此人应是四五十岁的年纪,而且,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
“姑娘,救我!”囚车内的人再次恳请。
明瑶不再犹豫,走回几步到那群在地上哀嚎的士兵旁边,从地上捡起一把弯刀,重新回到囚车旁,手起刀落,锁链应声而断。
“水!”囚车门打开,那人没有急着出来,开口便是要水。
明瑶又转回身走到那群躺着的人身边,从一个人身上拿下水袋递给囚车里的人,那人接过水袋,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轻舒一口气,像是舒服了许多,气色也比之前好了些,双眼看上去也比刚才更有神了。
“多谢姑娘!”
明瑶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还能走吗?”
“我的腿受了伤,还要麻烦姑娘扶我一下。”
明瑶没有说话,伸手把那人从囚车里扶出来。
那人从囚车上下来,看了明瑶一眼,从地上捡起那把明瑶刚刚用来砍锁链的弯刀,拖着受伤的右腿,一步一瘸的走到那群躺在地上还处在疼痛中的士兵,有哀嚎,也有小声的呻/吟,当他们反应过来时,那个“囚犯”已是手起刀落结束了五六个人的性命,“囚犯”虽身受重伤,但走到那群待宰的“羔羊”面前,他杀人的手法相当的利索,一刀毙命,不会给人留下痛苦。
转眼间又是五六人死在他的刀下,有三个人忍着痛苦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要逃跑,其中两人,刚刚站起来就倒下了,这一刀,“囚犯”结束了两人的性命,最后一人已是跑出了十米外,但也未能幸免,“囚犯”向前两步使出最后的力气,对准那人的后背,扔出手中的弯刀,刀从背后插入心脏,逃跑的那个士兵便直挺挺的趴倒在前方,见没有留下活口,“囚犯”才虚弱的转回身,对着有些惊愣的明瑶露出一丝微笑,然后便身体不支的坐到地上。
“你……”所有的事情都只发生在一瞬间,明瑶根本来不及阻止,没有了哀嚎声,也没有沉痛的呻/吟声,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姑娘,抱歉,让你看到这样的一面,咳……咳……”“囚犯”说了两句便咳嗦不停,好不容易止了咳,声音有些虚弱的解释道:“只是,老夫如果不杀了他们,过不了多久咱们就会被抓回去的。”
明瑶很想说,是你,不是“咱们”,话到嘴边便咽了回去,人都已经死了,多说无益,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与她无关。
走到“囚犯”的身边,见他右手扶着朝下耷拉的左臂,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囚犯”的左臂肘关节错位,这人,杀伐果断,受如此重伤还能杀了这么多人,明瑶不由得对他心生警惕,不知她会不会被灭口?
看出明瑶的心思,“囚犯”解释道:“请姑娘莫要多心,老夫杀人实属无奈,绝不会伤害姑娘的,更何况姑娘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说过,“囚犯”看了眼明瑶右手臂的伤口,不是很严重,只是血红的伤口在她外露的臂膀上格外刺眼,心中对这女孩又赞许了一番,刚才她是无心杀人,只让这群士兵失去战斗能力,她若有杀心,也轮不到他动手,只怕,这丫头的拳脚功夫不在他之下,对着还在沉默的明瑶道:“姑娘,我看你手臂受了伤,你去搜下这些人的身上,看看能否找到伤药。”
“恩!”明瑶说过便走到第一个被她折断手腕的大胡子身前,在他身上摸了摸,果然在胸口处找到了两个小瓶子,一个是红色,一个紫色。
明瑶拿着两个小瓶子走到“囚犯”面前递给他看,她知现代的跌打伤药,却不了解这个陌生世界的伤药。
“麻烦姑娘把瓶子打开,老夫帮你看看。”
明瑶依言先打开红色的小瓶子,放到“囚犯”的鼻子前,让他闻了闻,只见他摇摇头,说道:“这个不是,是……”看了眼明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是什么?”
“媚药!”这种药,混在茶水或食物中无色无味,装在瓶子中有淡淡的清香,若不仔细辨别,根本闻不出来,他自小便嗅觉灵敏,再加上几十年的阅历,很容易分辨出此药。
“该死!”明瑶沉声说了两个字,这一小瓶的药不知要害多少女子,这个人却随身携带,只凭他如此肆无忌惮的对她调戏,足见他平时行事是多么可恶,所以,死不足惜!
随手把红色的瓶子扔到了远处,明瑶又打开紫色的小瓶让“囚犯”闻,只见那“囚犯”仔细的闻了下,露出笑容道:“这瓶是伤药,虽不是上好的凝肌丸,涂上这药,姑娘的伤口也不会留疤。”
“多谢!”明瑶从包中拿出纸巾,擦拭掉伤口处的血迹,上了药,从死人的衣服上扯下一个布条包扎好,动作利落娴熟,看在“囚犯”眼中,又多了几分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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