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隔着灯光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道:“姑娘恐怕见不到她了,她十几年前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明瑶瞬间的失望后又有了希望,这位“前人”能够回去,说明自己是有可能找到回去的路的,不知这我“前人”是原路返回还是另有机缘?
“她是怎么回去的?”
“囚犯”对明瑶摇摇头,给出自己的答案。
不知道?虽然不信,可也找不出“囚犯”骗她的理由。这次,明瑶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失望,“囚犯”看了,像是安慰道:“老夫虽不知道怎么帮姑娘找回去的路,却可以帮姑娘找一个人,他或许可以帮你。”
“什么人?”
“十几年前帮助梅妃回去的人。”
“那个人在哪里?”
“姥山清逸峰。”
“距离这里有多远,我要怎么样才能见到他?”
“这里是吴国的最西边苍山,姥山在吴国的西北方向,姑娘要去清逸峰,骑马日夜兼程也需三天的时间。”
听过“囚犯”的话,明瑶沉默了,骑马日夜兼程也需三天,可见距离,她不熟悉这个名叫吴国的地形,自己摸索,就不定是三天的路程了,况且这还只是一个“可能”,那个人能不能帮她回去还是一说,她还想再回去看看来的那个山口处,那个地方回去的机率更大一些,毕竟她是“坠落”在那个地方的。
“明天,我想再回山口处去看看。”明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姑娘千万不能回去,今晚李成默便会得知我逃走的消息,到时便会封路,姑娘此时过去,岂不是很危险?”
“囚犯”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明瑶看了“囚犯”一眼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囚犯”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难隐的伤感道:“老夫乃败军之将,做了敌国的俘虏。”
所以,她无端闯入了战场,而且救了一方的将领,明瑶看了眼自感有些羞愧的“囚犯”,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不必自责。”
“幸好路遇姑娘,老夫才免遭小人之辱,还没请教恩人的贵姓?”
“免贵姓明,单名一个瑶字,玉瑶的瑶。”
“明瑶,瑶儿?”“囚犯”轻声重复着,怎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囚犯”听了明瑶的介绍,不觉有些惊讶,若不是知道她的来处,他会以为是有人派她来故意接近自己的。
“你怎么了?”
“囚犯”盯着明瑶看了会,摇摇头,望着明瑶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面上带着笑意道:“看来,老夫和姑娘还是有些缘分的,老夫亦是明姓,单名一个况,字君山,刚才之所以对姑娘的名字惊讶,是因为老夫的长女,她也是单名一个瑶字,若活着,也是姑娘这般年纪了。”
“说不定咱们就是本家呢。”见提到自己早逝的女儿有些伤感的明况,明瑶半开玩笑道。
“老夫若有姑娘这样的女儿,也就心满意足了。”
明瑶笑笑没有接话,想了想问道:“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恐怕还要请姑娘帮忙。”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现在帮你也就是在帮我自己。”她别无选择,只有救出明况,她才能去清逸峰找那个有可能帮助自己回去的人。
“这里距离邑安城三十多公里,老夫身受重伤,行动不便,还要劳烦姑娘跑一趟邑安城,找邑安守将韩方义韩将军,告知老夫已经脱险的消息。”
“有何凭证?”既是一方守将,行事便要缜密,明况被捉的消息敌军应该早已通知了他们,她若前去通知,就要拿出另对方可信的证物。
“姑娘只需亲口告诉他一句话,他便信了。”
“您请讲!”
“老夫二十多年前未婚妻的闺名梅若琳。”
明瑶还以为是什么口令,不想是这样一句莫名的话,但也不再追问,想来是他和那个韩方义之间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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