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霆攥紧拳头，阴冷问斐琨，“你不是喜欢于雪吗？”
“当然喜欢。”斐琨没有犹豫，“但我不能死。”他确实输了，但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斐琨，你确定喜欢我吗？”于雪冷淡开口。
斐琨没有垂下眼眸，“我喜欢你，”
“可你更爱你自己！”于雪直接打断，“你和厉言霆简直般配，你们自始至终只爱自己。”
喜欢根本比不上爱。
厉言霆薄唇轻启，“我和斐琨不一样。”他是真心爱着于雪。
于雪轻声笑了，像是听到天大笑话，“一样。”余光扫向身后的斐琨，“你真的喜欢我？”
斐琨神色微楞，望着淡然浅笑的于雪，脖间被硬物抵住。
别说斐琨，就连其他人都错楞看着于雪。
手枪贴在斐琨脖子上，于雪看着迈开脚步的厉言霆，“一起下地狱。”
子弹砰的一声从耳边炸开，赵芸呼吸跟着停下来，眼睛都不敢眨。
反转太快，简直就是荒谬！费心想除掉的人，居然死在于雪手上。
江承宇迈开修长双腿，越过于雪和厉言霆走到斐琨身边。
就在于雪扣下扳机时，厉言霆把于雪紧紧扯在怀里，只有中子弹的斐琨倒在地上。
斐琨左脸和脖子都是鲜血，瞳孔收缩难遮掩惊讶，似乎没想到于雪会开枪。
江承宇清冷打量斐琨片刻，侧身目光阴鸷凝望着于雪，谁允许她开枪的！
于雪背对江承宇，抬手推厉言霆肩膀。
厉言霆抱着于雪身子未晃，嫣红的液体从嘴角溢出来，哑声说，“我真的，爱你。”说完放开于雪，脚步趔趄倒退两步摔在地上，心口插着一把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