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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林去了医院,跟医生说了我的情况,医生让我去拍片子,做了一番检查,得出的结论,却是我的脑部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医生说有一种选择性失忆,是目前检查不出来的。
什么是选择性失忆呢,就是人在特别痛苦的时候,会进行自我保护,自动删除那段痛苦的记忆。
可是赵海龙追求我,被我拒绝,这应该算是他的痛苦记忆吧,怎么是我忘记了呢。
我提出疑惑,医生也解答不出来。
那么失忆这一块不说,就说多出来的那份记忆。
小林明明记得她没有送我项链,可我却记得她送我项链,还让我时时戴在脖子上,我牢记了三年。
问医生,医生同样答不出来,还把目标转移到小林身上,问小林是不是脑部受过损伤。
小林不记得有这回事,但为了保险起见,她也去拍了片子,做了检查。
得出来的结果,跟我一样,脑部没有问题。
医生拿着我和小林的片子,一会儿看片子,一会看我和小林,时不时嘶一下:“嘶,这就奇怪了。你们两个脑部都没有受过损伤,也没有痛苦的经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失忆呢?”
“嘶,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就是医学界,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嘶,我打电话问问我的老师吧。嘶……”
可能感觉医生问他的老师,也问不出什么来,小林阻拦道:“算了,别打了。医生,我们不看了。也许我们根本没毛病。”
“嘶,这个……”
“医生,谢谢您啊。”小林一把将医生面前的片子和病历本搂过来,抱在怀里,拉着我就走。
“哎,你们两个先别走,等一下……”医生在后面叫我们,小林拉着我跑的更快了。
跑到楼梯口,小林回头看一眼,学着医生的样子嘶了两口气:“嘶,嘶。”
学完之后,小林抖了抖肩膀,“我听他嘶气,我就浑身难受。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老是嘶气干什么?嘶,嘶……”
小林每嘶一下,就抖一下肩膀,样子很逗。
本来医生看不出我哪儿出了问题,我有点郁闷的,看到小林学医生嘶气,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笑着拍了小林的肩膀一下,道:“别学了。一会儿被人看到,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小林收住抖动的肩膀,把怀里的病例以及片子捏在手里,当做扇子扇,扇了两下问:“换个医院?”
“不换了,我觉得换个医院也看不出来,还浪费钱。”我和小林边走边说。
小林深表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
说到这里,小林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自己。
我明白小林是什么意思,把她的手抓过来,让她的手指着我:“是我的问题。这两件事都是我记错了,可能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错乱吧。”
“不一定,可能我也有问题。”小林摇头,“你没发现吗?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无缘无故的忘记了某件事。我忘了送你项链的事情,你忘了赵海龙追求过你的事情。”
听小林这样说,感觉还挺有道理的,不过却没有依据。
我还是觉得自己的问题比较大,同时也不想小林背负心理压力,就把这两件事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有问题只会是一个人有问题,不可能我们两个人同时有问题。”
“从赵海龙这事,就可以看出是我的问题。项链那事,可能是我记错了。也许是别人送我的,我记在了你身上。或者是我自己买的,也说不定。”
说到最后一个可能时,我忽然想到我的出生来。
我出生那天是七月十三,离七月十五鬼节还差两天,但那晚却百鬼夜行,小和尚的师父说我命里有劫,关肆说我命里招邪。
关肆还说那项链是邪物。
既然是邪物的话,那么它身上一定有邪气。
想到这,我想会不会是那邪物引导我去买它,又怕我不戴它,就改变了我的记忆,让我以为是小林送我的,以为那是我和小林友谊的见证,所以我才天天戴着它。
这样一想,我觉得项链那事可以解释的清楚了。
至于赵海龙……我也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从昨天赵海龙得知我交了男朋友,去找我,生气的质问我,还打我一巴掌,骂我是贱人,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心理素质不好,为人素质也不高。
会不会是他在我拒绝他之后,心里不高兴,就去找过我,对我做过过分的事情,比如也打了我。
依照我这个软弱包子性格,挨了打,肯定也不会跟别人说。
然后我觉得那段记忆太痛苦了,然后就忘掉了。
项链和赵海龙的事情,我都想到了合理的解释,但这两个解释我都不能跟小林说。
我也不想小林在这两件事上费神,就跟她说:“算了,这两件事过去了就算了。反正我昨天已经给赵海龙说清楚了,估计他以后不会再找我了。”
小林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她听我这么说,跟着说:“算了就算了,反正我们也已经检查过了,医生都说没毛病。走,我们去吃饭。我请你。”
“我来请吧,把安安和秒渺也叫出来。”这学期我都住在外面,跟她们一起吃饭的次数很少,还不知道以后毕业了,我能不能再和她们一起吃饭,我想多请她们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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