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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彼丘陵。峛崺其阪。仁道在迩。求之若远。遂迷不复。自婴屯蹇。喟然回虑。题彼泰山。
站在泰山之上, 这首先秦四言律诗自然而然的跃上青瑶的心头,让她忍不住也想胸怀激荡,却又对未来、对自己的圣道产生迷惘。
敖九煊敏锐地察觉到了青瑶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 不动声色地走到她旁边。
“这泰山一直以来都被称作是人族最具灵气之地, 也是孔圣人当初封圣之地, 怎么, 你这是有所启发了?”
青瑶被他这一打断, 迅速从刚刚那股状态中脱离了出来。这一回神, 她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妥, 她刚刚应该是被此地残留的某种意念给影响到了。据说那首《丘陵歌》是孔圣人当年所作,能时隔两千年还能影响到她,恐怕这说法并非空穴来风。
不过这种影响并不完全是坏的,至少经过这么一出后,青瑶能隐隐感觉,自己似乎能微微感受到脚下这座大山的呼吸,原本完全陌生的地方, 此刻她却有了一丝的亲切感。
“谁有所启发了?这还没进秘境就有所收获了, 不愧是我曲阜书院的学生,不错,不错!”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 青瑶忙转身望去, 果然, 院君带着几个学生正迅速接近着。
青瑶忙上前迎了几步, 然后行了个弟子礼, 又与师兄们互相见了礼,才对院君道:“刚刚不过是敖夫子跟弟子开个玩笑罢了,这还未入秘境,哪里来的收获?”
院君却摆摆手,“哎~你也不用谦虚,你的天资我是知道的,悟性也是一等一的,这泰山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吗?处处都是机缘,端看你有没有那个运气。”
这谦虚过一次之后,再谦虚一次就显得虚伪了,所以青瑶索性不再说话了,只面带微笑,做聆听教导状。
院君夸完后,话锋一转,突然变得感慨起来:“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很后悔啊,当初就不应该放你回家,我就不相信,在书院里他们还敢动什么手脚!”说到这,院君忍不住瞪了瞪眼,显然是真的有些气愤。
他继续道:“幸好是你最终福泽深厚,一路化险为夷,若是你真的出点什么事,我这一辈子,心里都不会安稳!”
青瑶闻言忙道:“院君大人的心意学生明白,不过这件事并不怪院君大人,当时的情况您也清楚,哪怕学生留在书院,那些不轨之徒也不会放弃对学生下手的,况且学生当时身中剧毒,若不选择回家治疗,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就毒发身亡了。再者说,学生现在已经安全回到书院了,那些事便也都过去了,院君大人还是给我们讲讲即将开启的秘境吧!”
见青瑶似乎言语中不太愿意提及那些糟心事,院君也就不再多说,而且这里还有几个知情不多的学生在,也不适合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所以院君也就顺势转移了话题。
“你们知道你们即将要进的是泰山小秘境吧?”
“知道。”
“那你们知道它为何叫泰山‘小’秘境吗?”
跟院君一起来的陈烨犹豫道:“莫非,是还有个‘大’秘境?或者说,还有个泰山秘境?”
院君点点头,“然也。这泰山‘小’秘境确实是相对于泰山秘境而得来的名字,但事实上,这两个秘境并没有什么等级高下之分,两个秘境与其说是一大一小,不如说是一真实,一虚幻。”
青瑶事先其实已经对泰山小秘境有所了解了,但她还是耐心地再听院君讲解一遍。
“你们所要进入的泰山小秘境对应的就是虚幻。其实说是虚幻,但这秘境中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都是真实的,也都是可以带出来的,之所以说虚幻,是因为,你们若是在其中身死,却不会真的死亡,这一点,有点像书界。”
跟院君一起来的另一名学生荀菊琅接口道:“这么说,泰山秘境里若是死亡,就是真正的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