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刘氏说:“我也不太清楚,这事娘操心呢。”
有人就习惯性的挑拨离间,说:“你们家盖房子这么大的事,她都不跟你商量一下吗?”
陈刘氏说:“我只管带孩子,其他的心都不操。”
“你家婆婆就是看你性子软故意拿捏你,你们家的钱都是她拿着的吧?
她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说啥呢?
不就是因为你是买来的吗?
你要是本地嫁过去的,她敢这样拿捏你?”
陈刘氏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位长舌妇。
她不知道人说话竟然可以这么恶毒的。
娘待她好着呢,她心里都有数。
要不是娘,她现在不知道会沦落到什么地步呢。
她一着急,嘴巴就跟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了。
她想要反驳,可就是说不出来。
正在这个时候,黑将军过来了。
它带着雪球大摇大摆的过来,看到一群人围着主人,离的还远就开始嗡嗡的警告她们了。
众人看到黒将军来了,腿都直哆嗦。
这么大的狗,能把人给咬碎吃了。
谁不害怕啊?
有人看黑将军不顺眼,尤其是杨老六媳妇。
她看黒将军是最不顺眼的,因为他们家小八就是屡次被黒将军拦在门外的。
她阴阳怪气的说:“你们家的狗可真会仗人势啊,出来了还这么凶。”
黑将军也看她不顺眼,专门对着她问候了几声。
杨老六媳妇儿也害怕,毕竟这玩意儿个头太大了。
陈刘氏跟黒将军说:“别叫了,我们走。”
黑将军就不叫了,跟在陈刘氏的身边往东头去了。
雪球也望了望众人,追了上去。
还有人想问他们家的白狗是从哪弄过来的?
但陈刘氏已经走远了。
她走了之后,那些村妇们又开始议论开来了。
有人说她在家里就是受气了,你看说两句就忍不住要哭了。
有人说她本来就娇嫩,动不动就哭。
说什么的都有。
倒是那些男人在一旁,听说陈大山家要盖新房子了,心里不是个滋味。
本来过的不如他们的,现在突然走到他们前头了,这让他们心里难以接受。
这就是看着别人赚钱,比自己亏了钱还难受。
但是,难以接受也没办法啊,人家运气好,能说什么呢?
陈刘氏到了里正家,请里正过去吃饭。
里正还以为是因为办了地契,所以要请他吃饭,他就推辞。
后来听说是要陪客人的,就整理了衣襟,让她先回去,他随后就到。
家里来了客人,请他去陪客,证明客人的身份不低。
他盲猜是牛保长在。
他能不去吗?
陈刘氏就直接往北去,避免经过大合欢树。
村里的那些人真可怕。
何大夫听说是来陪客的,也让她先回去,他随后就到。
陈刘氏就先回去了。
她走的慢,前脚刚到家,后面何大夫跟里正就都到了。
何大夫知道陈大山不在家,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坛酒。
这酒是他买回来提纯,要作消毒用的。
现在拿去给客人喝,也是完全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