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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张桌子？”
“对，你没注意到我把桌椅全部换了吗？每张大约只有原先的七八成大小，再加上更合理利用空间，摆放稍微紧凑点，当然能搁下这么多桌子了。”
我回想，好像还真是，的确桌子小了，样式也不太一样。
燕然又道，“还有啊，我推出外卖优惠业务，第二杯半价促销咖啡，就当成废物利用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既赚了钱，也满足很多不希望把时间浪费在店里的游客愿望！另外，我这里出售的商品种类更多了，反正现在都是商家上赶着铺货给我们，卖不出去还能回收…嘻嘻，告诉你，现在的情况啊，我想不挣钱都难！”
我笑了，由衷为燕然事业上的起色感到高兴。
然而，燕姐却叹口气，说，“好日子倒是来了，但简约却不能和你一起见证这里的变化，唉，总是让我一想起来心情就不好。”
笑容顿时在我脸上凝固，燕姐啊，你咋这么不会聊天呢？
瞄了我一眼，燕姐道，“小江，别怪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和你过不去，我只是觉得简约太可怜了，她不该遭受这样的磨难。”
我掏出烟，手有些颤抖。
燕然主动给我打火点着，说，“江潮，你在南京，身边有这么多朋友亲人陪伴，所以哪怕就算身体受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每时每刻都有人照顾，我还不信你丫就一病秧子，恢复不到生龙活虎？”
我点头，只有叹气。
“可简约呢？你想过她吗？”
燕然越说越伤感，自己眼眶先湿润了，“江潮，她比你还要小一岁多了，却背井离乡，阳历年、阴历年都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度过，身边没有亲友陪伴，没有自己最爱的那个负心汉，你说，要是换成你是她，你会怎么样，你受得了这种孤独的折磨吗？尤其她还知道你现在和那个女富婆打得火热，简约心里能好受吗？”
我想说，雨茗不是什么女富婆，但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唉，是就是吧，这个不重要。
燕然抬手擦了擦眼角，拉我面对她，郑重其事道，“江潮，如果你还希望我燕然能看得起你，如果你还是我眼中那个有担当，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能够付出一切的纯爷们好汉子，那你就听燕姐一句话。”
“你说。”
“身体好点就去找简约，别再犹豫了！”
燕然的妙目紧紧盯着我，一付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江潮，我跟你说，换成我是你，我绝对不会让简约如此出色，而且对自己一片痴情的女孩独自一人在异乡过年的，分分钟我就追过去了…不，我根本不允许她私自离开！江潮，你现在已经一错再错，我都不晓得你们之间还有没有机会挽回了，你却还在犹豫，我去，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你糊涂啊你！”
我愣住。
上午的阳光斜斜照射在我身上，微风袭来，燕然的劝告在这样的冬日里说不上有多么温暖，甚至有些刺耳，却让我有种醍醐灌顶的震撼。
是，我为什么就同意简约轻易离开呢？
好吧，就算当时我已经拦不住她，但我为何没有立即追出去，追着简约到京城，陪着她或者带她回来？
是因为我已经有了雨茗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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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吗？
我不知道，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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