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刚才我明确地说了,我不愿意去。
我拦了的士直奔精神病院。
来到精神病院门口时,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冷风刮得周围的植被沙沙作响,很是凄凉。
护士们见了我,先是一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秦、秦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说:“来看沈寒。”
她们面面相觑,当初我是怎样被沈寒扔进精神病院的,其实她们每一个都清楚得很。此时见我突然来了,大概以为我要为难沈寒,便说道:“没有家属签字,我们是不能让患者和您见面的,对不住啊秦小姐。”
“是要我将你们强行给我打镇定剂的事说出去吗?”
我捋起衣袖,即便过去了这么久,但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口依然隐约可见。
“这……”护士们没好意思看我,“那您就进去一会儿吧,患者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我们怕他会对您做出过激的行为。”
我点点头,“知道了。”
很快,护士便带着我走到沈寒的病房外,开了门。
我脚步一顿,沈寒住的,恰好是我当时住的那间病房。
因果报应,似乎就是如此。
我走进去,看着那个手脚都被捆绑住、蜷缩在墙角的男人。
他目光呆滞地望着地板,见门开了,一下子站起来:“放我出去……我、我不是疯子……放我出去!”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句话,还真熟悉。
“沈寒。你就孤零零地待在这里吧。”
我掐住他的脖子,冲他笑,把他当初对我的残忍和绝情,统统还给他!
沈寒被我掐得憋红了脸,断断续续地说:“秦歌,我没疯,其实我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