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看看我,又看看傅言殇,来来去去好几次后,像是没好意思再待在房间里,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室内一点声音也没有。
傅言殇靠坐在床边,点燃烟抽了好一会,才说:“秦歌,要是我今天没跟来,你他妈的就被强了。”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说了粗口,之前哪怕再愠怒、再暴躁,他也没试过这样。
“你是不是智商有问题,被人扇耳光也忍?”傅言殇见我不吱声,一路压制的怒火似乎蹿到了极点,恶狠狠地骂我:“跟我耍脾气的时候,你不是挺有种的,在其他人面前就变成软柿子了!?”
我听他恶劣的语气,心里其实挺暖的,想也没想就回了句:“别人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假装不在乎,但是你傅言殇不一样,在我心里你和他们不一样!”
傅言殇一怔,连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也没察觉,直到指尖被烫到了,才回过神来,皱着眉扔掉烟头。
“秦歌,在你心里,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幽暗的瞳仁仿佛燃起了火,灼得我心跳加速,血脉逆涌。
我其实差点就说“是”了,可想想,他明确的说过只爱楚玥,我只是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就违心地否认道:“当然不一样,别人怎么讽刺我,也没当我是泄~欲工具。”
“那是气话!”
话刚出口,就连傅言殇自己也不敢置信了,沉着脸改口:“我最厌恶言而无信的人。”
所以,他是因为气我答应了他不见沈寒,却又一而再的做不到,才会口不择言的伤害我?
楚玥父亲的死是第一次,昨天精神病院见沈寒是第二次,傅言殇是已经忍到了极限吗?
我无从猜测也无力猜测,反正信与不信,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傅言殇,我没想过和沈寒旧情复燃,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