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转过身,他身上的红袍因为他过快的速度而划了一个特别圆润的圈圈,天知道他会瞧见这个。
他早已不知尴尬为何物,而且这种场面也不是没见过,但主角是元极,他还真没见过。
背对着房间,他不由得连连摇头,天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出现在这儿。
房间里,被迫躺在书案上的秦栀已经坐起来了,大脑还是有些不太清醒,转眼看向站在她面前正在给她整理衣服的元极,那脸色差得很,好像要去杀人。
低头看向自己,她随即缩起肩膀,然后打开他的手从书案上跳了下来。
“我先回去了。”晃了晃头,她举步欲离开。
元极抓住她的手,“这里也能休息。”
扭头看向他淡漠没表情的脸,说这种话的时候也能摆出正经的样子来,当然了,不能看他的眼睛,那里已经暴露了他的意图。
“谢谢邀请,不过我拒绝。”她头脑不清醒,这厮又理智丧失,而且刚刚衣服都被扒开了,她觉得还是离他远一些较为安全。
转身离开,路过门口背对着房门的萧四禾,她也把头低了下去,现场直播给人看,是她做过的最出格的事儿了。
酒精,不止能让人脑神经迟缓,还能让人失去理智。
回到住处,秦栀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上床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这是她第一次速度这么快的睡着,而且一夜无梦。
再睁眼,她是被连续不停大大小小的炮仗声吵醒的,新年的第一天,小舟城几乎家家户户都在燃放炮仗,只要出门都会放炮,是为驱邪。
头从被子里钻出来,长发散乱,遮住了她的视线。
费力的把手抽出来,秦栀拨开脸上的长发,入眼的便是一个坐在她床边的人,把她吓了一跳。
身体向后,但碍于被子的包裹,也只是挪动了寸许。
睁大眼睛盯着这个不知何时跑到这儿来盯着她睡觉的人,“元极,你脑子进水了,吓死我了。”
元极一身银白的华袍,墨色的长发完整的束起,使得他的脸也没任何遮挡的进入她的视线当中。
他虽是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过薄唇却是上扬了些弧度,漆黑的眸子似乎载着两颗星子。
“你把自己缠的这么紧,真的不会呼吸困难么?”知道她有这个毛病,但没想到缠的这么紧。他试图把被子松一松,但没成功。
“不会,这样反而睡得比较好。你一大早的就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儿?”从被子里钻出来,长发凌乱,不过却让她看起来分外的娇小玲珑。
看着她那模样,元极身体向后靠在了床柱上,单手拍了拍自己的腿,“坐上来。”
秦栀皱眉,以一种看变态的眼神儿盯着他,“我现在很清醒,没喝酒。所以,你就别想了。”
元极扬起入鬓的眉,唇角的笑意加深,“那不然,秦小姐再喝一杯?”她喝完酒,的确让人惊喜意外。
无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吧,你要做什么?昨晚我离开的时候,看萧四禾拿着几封密信,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我要尽快回一趟翎山,你跟我回去。”他说,眸色也有些许变化。
想了想,秦栀摇头,“我得去一趟帝都,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宗华公子接连送来了三封信,情况可能有些复杂,我得去瞧瞧。”正好,也见见那算得上刑讯专家的宗华公子。他之前是负责这一块的,秦栀属于空降,他知道她,她也知道他。
闻言,元极考虑了下,几不可微的颌首,“危险之事不要参与,做你力所能及的就可以了。”
“好。”秦栀很痛快的答应,其实这一趟也没什么危险的。
“我要启程了,解决完了手头的事儿,我会尽快去找你的。”抓住她的手,然后一点一点的往自己怀里拉。
秦栀挪动了寸许,随后伸出腿来抵住他的大腿,然后她便停下了。
看了一眼她的脚,元极微微歪头,“有件事我想问你,毕竟想了一夜也没明白你的意思。昨晚你说,大不大,爽不爽,叫爸爸。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秦栀咬住自己的嘴唇,她第一次升起想把自己舌头咬掉的想法。低头,弯下腰,她整个人贴在了自己的腿上,再次变成了鸵鸟,逃避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