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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浩是真的没有想到为什么到最后顾疏远会走到这个地步。
是真的，真的，没有想到。
气氛一度沉默着，齐浩也不说话了，他认同沈教授的话，因为那就是唯一的办法，真的是截止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办法。
而自从那一天起，顾疏远好像自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每天抱着那个盒子更加不放手，在房间里面，沉默着，不说话，一坐就是很久。
到后来，齐浩发现顾疏远魔怔了，从前的不说话，到现在的就是整天整天的在嘴巴里面念念有词，念叨着，
“莫莫，莫莫，莫莫…”
“不能忘记莫莫，不能忘记莫莫…不能，不能，不可以，不可以…”
齐浩听的难受，最后被顾疏远揪住，然后扯着齐浩，跟齐浩说：
“西山苑三楼的主卧里面，床下柜子里面，有一本相册，你让他们送来，我今天就要，我今天就要。”
齐浩微愣，看着顾疏远的模样，终究是点了点头。
当天就让人去了西山苑，晚上的时候，顾疏远拿着那本千里迢迢送来的相册，在房间里面又哭又笑。
第二天一早，齐浩就发现顾疏远住的房间里面，挂满了莫存希的相片，空余的墙上，全部是莫存希的名字，全部都是。
地上，墙上，到处都是，就连他自己的衣服上，都是。
“顾疏远…你…”
齐浩怔怔的喊着顾疏远，那个男人，却是转头，严肃又认真的看着他，
“齐浩，我知道自己的记忆会出问题，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忘记所有的人，我不能忘记莫莫，不能忘记，我不能忘记莫存希，不能忘记自己带给她的伤害，不能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不能忘记，一点儿也不能忘记，忘了自己，也不能忘记莫莫。”
齐浩听的难受的不行，
“顾疏远…”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不能忘记她？真的不能忘记她，然后自己心安理得的活着，不能，不能，坚决不能。”
之后，每一次顾疏远发作，嘴里唯一没有变得的话，永远都是那句，
“莫莫，莫莫，莫存希，莫存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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