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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年看着余生离开的背影,手又不自觉地摸上了车里的烟盒。慢慢地点燃一支,夹在手上,却没有抽它,只是看着它慢慢地燃烧自己的生命。另一只手里拿着打火机,只是,靳年不停地用大拇指打开盖子,再盖上,再打开,如此往复,好似不知疲倦。
余生一进家门,便踢掉了脚上的鞋子,横七竖八着,也不去管。打着赤脚走到了卧室,往床上一趴,就闭上了眼睛。余生脑子里全都是白天刁美人跟她说的那句话,人尽可夫。
呵呵,再次想起靳年对自己的抗拒,她痛苦地用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划拉着,一道道红色的血痕就这样被她给划了出来。余生狠狠地虐待着自己,似乎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减轻她自己内心的罪恶。
抱着自己的脑袋塞进被子里,捂着耳朵,大声地疯狂地喊叫着。再次发狠地用牙齿咬着被单,双手撕扯着,直到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余生这才放过自己。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上面全是靳年嫌弃她的样子,眼角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滚落到枕头上,打湿了一片。
余生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余生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两只眼睛也肿得像个桃子一样。她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看见是陌生的号码,这才想起昨天靳年跟她说的顾客。
赶紧揉了揉眼睛,接了起来。只是还没待她说话,电话那边的人已经开了口。“余小姐,你好。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上一次宴会,我是你在小花园里见到那人,我说过,不久以后,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今天,就是缘分。”
余生终于在脑子里面转了个弯,回忆起那人,那个让她第一次见面就感觉很眼熟的人。弯了弯嘴角,“你好。叫我余生就好。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呵呵,看来靳总是没有跟你讲啊。没关系,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来说比较好。”“什么事?”余生听到他提起靳年,心中一个咯噔,难不成今天的顾客就是他?余生在自己的脑子里面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就是我想请余生做我一天的女朋友,不知道你是否答应?”余生愣了一下,果然如此,只是想想,总感觉有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挠了挠头发,“好。我知道了。不过,有什么要求吗?提前说好,太亲密的动作,我不配合。”又想起了昨晚靳年对她的警告,余生认命地提醒了一下对方,也同时是给自己一个提醒。
“呵呵,放心,我知道的。毕竟这种事情得你情我愿才行。我们也只是假装关系而已。所以,余生大可以放轻松,把我当成一般顾客就可以了。对了,你可以叫我李未。”
听着电话那边温和的声音,余生在心里不禁拿他跟靳年做了个对比。靳年似乎除了在工作上能够跟他相提并论外,其他的方面好像都不在一个层次上啊!余生撅了撅嘴巴,她怎么当初就那么眼瞎?只不过,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没有那么多的理由。
“余生,我没有太多的要求,只不过,最近身边人都是成双入对的,所以想体验一下这种氛围,最温暖的氛围。”李未接着说到。
“最温暖的氛围?”余生想了想,问:“那,你喜欢吃火锅吗?”“啊?”李未有些不明白余生的意思,吃火锅?她是要带他去吃火锅?还是说靳年也喜欢这种东西?
“好,你决定就好。”拍板敲定。“其实,我觉得吃火锅,我们可以在家里吃。外面的,不一定有自己家里吃着舒服。你介意到我家里来吗?”余生小心地问道,毕竟对方可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让他付那么大一笔钱,却只请人家吃个家庭火锅,总感觉有些说不过去,而且,还得陪着她去买菜。
“不介意。”“那好,我们从菜市场买菜开始吧。”“呃,好。”李未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
只不过,当他看到满地都是菜叶子,以及两边水桶里有不停跳动着的鱼,还时不时溅起水花时,李未的眉头皱得都快跟小山一样了。
余生看着他那难看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道,“对不起啊!其实,平时我也不怎么下厨的,所以,来这里也不多。今天听你说,想要温暖的感觉,我就想着,家能够给人温暖,所以,才会带你来体验一把的。你要是不习惯,我们现在也可以走。我再想其他的花样。”
李未听着余生的解释,只是当他看到余生在说到家能够给人温暖的那一刻时,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忧伤。李未拍了怕余生的肩膀,“我不介意。我们继续,你前面带着我就好。我也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今天就当是体验一把生活了,很有趣!”
余生知道他是不想自己太过为难,所以也没有装腔作势,只是往前走的脚步越来越快,反正,尽快搞定离开这个地方就好了。李未站在余生的身后,看着余生蹲在卖蔬菜的小摊子面前,仔细地挑拣着,水分太多的,可能是被泡过的,颜色太鲜艳的,也不正常。有些叶子枯萎了,被奸诈的商人放在好的里面凑数的,也被余生一一挑了出来。
小商贩满脸陪着笑,只是,笑容中已经带着嫌弃,很想余生赶紧离开,似乎挡了自己的财路。“唉唉,小姑娘啊,不是我说你。你男朋友这么有钱,你怎么还这么斤斤计较。我们都是穷人,你总要给我们点活路不是。瞧瞧你,把我们这菜挑的,都还让我们怎么卖?”
余生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站在她旁边的李未,今天李未虽然是陪她出来的,但是依然是一身的职业西装,而且,更重要的是,都是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