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摸了摸略感沉重的脑袋,突然想到点什么,不禁急问:“小梅,那……那楼公子,他没事吧?”
“楼公子,楼公子,你就想着念着,人家却压根儿不认识你!”
“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没事,好像只是略感头痛。”看到西月急着起身,小梅忙在一旁解释道,“我说公主啊,不是小梅想打击你,可那楼公子确实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楼公子了,况且如今斯诺尚未固国,对于前国余孽自是杀而后快,我怕……我怕他们两个活不过明天了。”
“不,不行!小梅,快,快扶我起来,我要去见父王!”
“公主,你是要去帮他俩求情?”
“我如果不去,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吗?”
小梅收起那一贯的娇俏,正è道:“就算你真能帮他俩求下情,救下他们,那以后呢?他们到底是南苑人,你也知道宁王的脾气,怕是难有罢休的那天。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除非你俩能像三年前那样,奔走天涯,浪迹天下!”
“我……”小梅的一句话着实戳到了西月的痛楚,“我不能,我……我不想再重蹈三年前的覆辙。”
西月又开始小声啜泣起来:“可是……可是我更不想看到他们……小梅,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小梅没有说话,她轻轻地抱住西月依过来的身子,却发现她早已颤个不停。
……
yi冷的地下牢房内,狱卒们正气呼呼地盯着眼前这两个鞭痕累累的青衫少年。其中那个年轻的狱卒悠然地收着:“说,你们到底什么来历,和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呸!”被绑在木桩子上的青衫少年吐出一口污血,绕是不动声è,“我潇允无惧生死,还怕你这寒锁冷鞭?!”
“死到临头还嘴硬!”那狱卒无意再理会青衫少年,一时怒从心起,又想补上一鞭,竟被身旁一年纪稍大的狱卒喝止。
“老李,你干嘛?”年轻狱卒有些错愕地盯着老李。
见青衫少年满脸血污,气息微弱,老李口中又多了点阻意,沉声道,“此人不能死!至少在明ri行刑之前不能死!”
青衫少年眼中的那种内敛沉稳,淡然洒脱绝非一般同龄少年所有,老李不由多看了几眼,难怪此人有如此勇气虎口拔牙,不畏艰险,他似乎隐隐看到了一丝可怕的黑暗力量正从少年眉宇间透出。
……
深夜,暗朦朦的月光透过牢房内唯一的透风窗口,印在潇允和楼笑辰脸上,温和中带着股清冷,使他们更显孤寂无助。潇允没想到这一场无谓的洛神祭竟给自己带来牢狱之灾,甚至杀身之祸,想到大仇未报,壮志未举,一时yu哭无泪,涩声自问:“难道天意如此。”
“天意?哼哼!是啊,老子我就代表天意!”那狱卒年纪虽小,却也不失蛮横,手上的长鞭让两人想起了矿洞里的疤头。
“哼!斯诺人都像你这般狂妄自大吗?”潇允沉沉地抬起头,冷笑道。
“激我?”那年轻狱卒也跟着冷笑起来,“哼!一个无足轻重的亡国余孽,老子想抽便抽!”
“啪~”长鞭彷如一把利刃,划破潇允那已破烂如缕的单衣,生生地剐在他皮肉上。
“哼!”少年冷哼。
“你不服是吧,好!我打得你服为止!”说完,长鞭就如雨般落下,不偏不倚地砸在潇允前胸,常人怕是不愿再去看那可怜兮兮的场景,而那狱卒却像发了疯一般,抽个不停。
恰在此刻,却听得有轻微迅急的脚步声自外面传来,接着又是几道沉闷的折颈声。门口的几个狱卒一个个倒下,那几双不甘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无措。年轻狱卒一阵惊颤,“谁,是谁?”他猛然一个回头,却只发现三具倒下的同伴尸体,他们身上似乎见不到任何伤口。他突然想到黑面狱官的提醒,往往事情越是顺利,也就越接近败亡。
他的脸逐渐转为苍白,手中的长鞭也息了戾气,再也抬不起来。看着洞开的牢门,他一步步往后退去,唇角颤个不停,对着虚空狂叫着:“是谁在那?快出来!”
一个人往往如此,他不会怕天地,也不会怕神魔,更不会怕杀手,但他始终不能,也不敢面对未知,因为它就像平静湖面上荡起的涟漪,一旦荡了开来,便不再是那小小的波动,它会随着波纹,一遍一遍地扩散,而恐惧,亦是如此。
……
最后,不知何来的一阵诡风把门吹开,然而,被带开的门后面,正走来一个娇若花的少女。
……
<iv la="b">
<rip>pa_4();</rip></pa>
<rip>pa_();</rip></pa>
<rip>pa_();</rip></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