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骆府,书成好奇地问水仙:“水仙,你到底和少爷做什么了,少爷一回来就慌慌失失的,还说今天不用你伺候了,让你休息去。你呢也失魂落魄的,做亏心事啦?”
水仙忍住失落,也许骆安阳真的不喜欢自己,一点也没有听到书成的问话就直接到书房去了。
水仙看着散落的书籍,于是动手收拾好,却无意中看到一张刚画好的图画,画中女子
巧笑嫣然,眼角带嗔,花容月貌,水珠滴落秀发更添妩媚动人。竟是水仙毁容前在湖边遇见骆安阳的样子,画中每一分都画得细腻逼真,感觉是用爱意描绘出来的。
水仙大受打击,原来世人真的在乎容貌,说什么不在乎也只是自己骗自己。她摸了摸被自己遗忘了很久的疤痕,不代表疤痕不存在。
她游魂似的飘出书房,却不小心撞到盛装打扮的骆家四小姐。
“要死了,你这个死丫头,没长眼睛啊,居然敢碰到我。”
“我们骆府怎么出了个身段这么好的丫环,只是怎么披着面纱?”骆家大少眼睛扫视了水仙全身,眼神好像想要扒光她的衣服。
骆四小姐一听就不服气了,她从来就受不得别人比她美,于是她一手把水仙的面纱扯下,露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疤痕。
“原来是个母夜叉,我今晚可要做噩梦了,林嬷嬷怎么搞的,世上没有漂亮姑娘了吗?怎么弄个这么丑的进府。”骆大少一脸受不了地离开。
骆四小姐的丫环香宁却在旁挑唆:“小姐,她是三少爷身边的丫环,平常最喜欢仗势欺人。”
骆四小姐却打起水仙的主意:“再美的鲜花也要绿叶衬托,我与范公子相见,如果有她在旁,必定衬托得我美艳绝伦。香宁,你不用跟我去了。”
水仙就这样跟着趾高气扬的骆四小姐,而她一路受着惊讶的眼光和指指点点,她恨不得钻进地底里去。
她看见骆安阳不管自己就这样离去,心更加寒冷,心如死灰。再留在骆府也只是招人笑柄,当晚水仙离开了骆府,住在了之前那个老婆婆的家里。
几天后,憔悴不已,满脸胡渣的骆安阳寻到水仙,一见面就抱住了水仙,喃喃道:“水仙,不要走,不要走。”
水仙惊讶万分,疑惑地问:“少爷,你怎么来了?”
骆安阳认真地看着水仙,嘴里吐出水仙日思夜想的话语:“水仙,我要娶你为妻。其实在与你相处的日子里,我也喜欢上你,只是我笨,想不明白,自从你离开后我才知道什么叫牵肠挂肚。”
水仙被狂喜淹没,实在不相信眼前这一切,突然想起自己的画,虽然好像是自己吃自己的醋,不过实在是纠结:“那你桌上的画是……”
“那是大哥要我画的美人图,只是不知道画谁,就画了上次落水那个姑娘。”
水仙一想起自己的画要给那个好色风流的大少爷,心里就不舒服,“你不可以把画给大少爷。”
骆安阳不明所以,不过也想着自己未经那位姑娘同意就画了她的画,实在不妥,于是答应:“那以后在遇到那位姑娘就把画还给她。”
水仙点头,幸福地靠在骆安阳怀里。
骆府里,骆夫人大怒,把杯子摔向跪在她面前的骆安阳和水仙。
“安阳,平时你行医胡闹也就罢了,如今你还要娶一个丫环,还是一个貌丑的丫环,这虹光城多少大家闺秀你不选,偏偏……你是要气死为娘吗?”
“儿子心意已决,行医救人和娶水仙都是儿子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
骆夫人气得话都不知怎么说,她知道这个儿子一向固执,加上林嬷嬷和大儿子骆震阳的挑唆,是应该给这个儿子一个教训。
“如果你不听为娘的话,那就离开骆家,不用骆家一分一毫,自立更生去吧。”
骆安阳闻言,在爱情理想和父母亲情之间挣扎,父母还有大哥照顾,而他的水仙和病人只有他,他不能离弃他们。
骆安阳向他的母亲叩首,含泪拜别:“安阳不孝,请爹和娘亲多保重。”
于是骆安阳带着水仙和书僮书成离开骆家,在薄雪山下开了间医庐,而骆安阳和水仙也成了亲,婚后生活甜蜜快乐。
桃绯听完水仙的故事,忍不住感叹:“真是峰回路转,荡气回肠。”
可是雪凝的脸色却有点不对劲,凝重严肃。
桃绯奇怪地问:“雪凝姐姐,怎么了?”
“我怀疑偷袭水仙的是玉青渝。”雪凝放出个重磅消息,让喝着茶的桃绯呛得厉害。
“你说是百花仙子把水仙打伤,可是百花仙子那么高贵,那么优雅。”桃绯瞪大了眼睛,表示不相信。
“玉青渝的心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水仙是她在百花仙子选举中最强劲的对手,只要水仙消失,她就可以继续当她的百花之主。更何况白牡丹思凡被告密的事,我知道也是与她有关。”雪凝继续爆出惊天消息。
桃绯心感觉有些寒意,看着天光向她点头,难道真的是百花仙子?如果这样的花神当她们的百花之主真是觉得好可怕。
水仙释然一笑:“如今到底是谁偷袭我,让我毁容,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不是那个人,我也不会遇见安阳,过上这么幸福的生活。我的劫难统统过去了,现在我只想和安阳永永远远在一起。”
“娘子,何大叔醒来了。”骆安阳再次进屋子兴奋地对水仙说。
水仙听见了同样兴奋,对着雪凝,桃绯和天光说:“我相公的一个病人醒来了,我去看看。”
桃绯好奇地跟着水仙,只见骆安阳和书成扶着一位面容枯槁,脸上泛着黑青的中年大叔,那大叔睁开眼后惊恐万分,拼命喊着:“有丧尸啊,救命……”说完就断气了。
大家都惊疑不定,到底发生什么事?